“你想知道我为何救她”,夜銘斜了一眼,又继续看着窗外。

    长乐点头,少主向来不主动招惹女子,更喜欢袖手旁观,今日有些诡异,莫非是看上人家姑娘。

    想到这,长乐默默的替月璃惋惜,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盯上,而且这狼还是个戏精,一只人格分裂的狼,真是可怜。

    夜銘看着独自瞎猜的长乐,缓缓开口:\"等进了高云城,你就知道,我此刻的用意,年轻人,学着点吧!”

    长乐顿悟,原来无关风月,又是一颗少主手中的棋子。

    五日后,高云城外一处庄子,静谧无人,皑皑白雪覆盖,如同一座冰雪宫殿,偶有几只寻食的冬雀掠过,惊醒树枝上厚厚积雪,纷纷落下。

    夜銘身穿白袍,外披银白拖地狐裘,踏雪而来。

    只见那白茫茫的天地间,他脚尖触雪,却不留印,如水上行走,却不惊起波纹。

    若是有人看见这场面,定然大呼天上之神。

    夜銘来到门口,那门不推自开。

    他缓步入内,门不关自关。

    屋里暖和许多,红彤彤的炭火燃烧时发出“滋滋”的声响,使得这间屋里有些生气。

    他过去坐下,接过早已斟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对着屋里另外一人:“长乐在外面等你,去吧。”

    “是”,男子恭敬回道,然后抬头、起身,后退到门口,这才转身拉开门,又立刻关上,渐渐消失在那片白雪中。

    终于到达高云城,望着眼前的城池,凤月璃觉得自己的内心如同这冰冷的城墙一样,没有温度。

    已是三月末,四月初,若是炫月城,早已春江水暖,绿芽新绽,桃花枝头春意闹,樱花烂漫和风骄。

    离开了十年,她依稀记得儿时也曾恣意在雪中疯跑,咯咯带笑,身后跟着一群小心翼翼的宫人,母亲就远远的望着,随她逍遥,并不会像太后一样要她自小知书识礼,端庄有仪。

    那时她是喜欢雪的,就像喜欢她的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