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的风声卷起屋顶的茅草,一根枯黄毛糙的透过屋顶的小洞晃晃悠悠的在边语面前落下,然后碰到了旁边然得正旺的烛火,噗地一声,化成了灰烬,拔凉拔凉的一撮灰静静的呆在桌子上。

    边语的心也拔凉拔凉的。

    她拿眼小心翼翼地瞅着面前举着手臂给她上药的男人。

    男人冷着脸,一言不发,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放在前几天,边语肯定就白着脸缩在一旁瑟瑟发抖了,但这几天徐肇的纵容,让她产生一种一种,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可以放肆一点的感觉。

    小姑娘讨好地对徐肇笑笑,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小心地抓住徐肇的衣角,轻轻的晃了晃。

    “我下次会小心的。”小姑娘软软的道歉声在耳边响起,徐肇动动耳朵,眉眼微不可差的柔和一度,却没有开口的意思,而是换了一个方向接着上药。

    总要叫人知道厉害才好,不然他养得好好的,白白胖胖的兔子,整天只会傻乎乎的往满是陷阱的坑里跳。

    徐肇不说话,让边语的心也在跟着打鼓,她有些拿捏不准徐肇的心思,刚才出格的举动已经耗尽了她这些天积攒的勇气。

    探出头的兔子没得到老虎的回应,咻的一下又缩回了洞里不吭声了。

    徐肇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正好此时药也上得差不多了,用干净的布条简单的包扎,打了个结,便直接放开了边语的手。

    药上完了,自然就该好好讨论受伤的这回事了。

    徐肇去屋外绕了一圈,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根去了木刺的藤条。

    他用手掰了掰,很好,柔软有韧性,打起人来不会太疼,却能让人长个记性。

    徐肇板着脸,用藤条点了点地面,“过来。”他对边语说道。

    那严肃的表情和长长的藤条让边语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她看着徐肇画出来的半个圈,抿了抿唇,踌躇一会,不太想过去。

    “过来。”徐肇说了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