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口处的火漆一会儿就冷却干硬了,袁友寿拿起来一看,火漆上的印章图案清晰美观,一点都看不出动过手脚的痕迹。
“多谢韩老,多谢韩老!”袁友寿深深作了个揖道。
“袁老弟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如无他事,我便先告辞了!”韩商言道。
袁友寿道:“不敢再有劳烦,今日还有要事,改日我登门拜访,韩老走好!”
一伙计开了门,送韩商言出门。
李德佑把那封调了包的公文装进那公文袋,将公文袋重新系回那官差身上。
众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个时辰,估摸着那官差的药性将过,李德佑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叫伙计给他满上一碗没加配料的竹叶青,咕咚咕咚几大口干光,也趴在了桌子上。
演戏演套,袁友寿和伙计都暗自偷笑。
直到日落西山,那官差悠悠忽忽地醒来,伸伸懒腰,用手掌拍打了几下后脑根,一看李德佑还趴在桌子上,便在他后背拍了几下。
李德佑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喂,兄弟,醒醒,醒醒。”那官差推了推李德佑的脑袋道。
李德佑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这时候,一个伙计端上来一碗鱼汤,道:“两位官爷,醒啦?来,喝点这鲜鱼汤,醒醒酒。”
“你给我们灌的什么马尿,睡了这许久,天都黑了。”那官差嚷道。
袁友寿走上前来,道:“两位官爷见谅莫怪,小店的这竹叶青酒是本店的独家秘方酿制,换作‘三碗不上路,五碗满地爬。’,后劲十足,都怪伙计事先没有提醒,莫怪,莫怪。”
那官差也没有再说什么,和李德佑一人喝了几口鱼汤,付了酒饭钱,相互搭着肩,晃晃悠悠地出门去了。
次日午后,两官差到了福州府衙,复了回执公文。那知府闵德练看了公文,不疑有诈,心想这赵世扬既然上头不要,那就没有价值了,该如何处置才好呢?行刑杀头自是说不过去,长期关押牢房却也白去了牢饭,无罪释放又不甘心,于是想了一招,干脆劳改,去修闽江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