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张苟成赶忙拦住围观的众人,“大家散了吧…我来劝劝他…”

    “神经病…”

    “大半夜的…”

    “嚎你妹啊…”

    一帮人终于骂骂咧咧地走了。

    秋生跪扒在尸体前,已经哭的不行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比死了亲爹还要伤心。

    张苟成心里难受,他走过去,拍了拍秋生的肩膀,“节哀…”

    “嘿…我哭的还行吧…”秋生忽然站起身,破涕为笑。

    张苟成几乎受了惊吓,“我靠…你搞什么鬼?”

    秋生怂了怂肩,“其实我一直在想,师父要是哪天嘎呗没了,我该怎么哭,这下找到感觉了…”

    “哎呦…谁他妈这么吵…”床单下忽然发出一个声音,一只手伸出拉下床单,露出一张被绷带缠绕的鼻青脸肿的脸,那分明是吴孟达的脸。

    “啊?!”张苟成和秋生一齐后退了一步。

    “啊什么啊?!我还没死呢…!”吴孟达支着后肘,努力地靠在墙上。

    秋生这个气,“那你为啥拿白布盖住脑袋?”

    吴孟达瞪起眼睛,感受到疼痛又缩回去,“哎呦…你以为我愿意啊…他们说我还没过危险期,不让我关灯,你说我开着灯怎么睡啊…你们怎么没带点水果之类的…我都饿了…”

    “达叔…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张苟成打量着吴孟达身上的伤口,直奔主题。

    “这…着说来就话长了…”吴孟达的脸上忽然带了一丝羞愧。

    “昨天午夜…你们都走了…就剩下我自己…和一个女的…我们俩喝的大醉…等到我们走出歌舞厅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