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原谅我……”邹娜挤牙膏一般吞吞吐吐道着歉，她尝试去拉方宁的手，但却被顾也硬生生地制止了。
“这种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顾也丢下一句警告，随后拉起方宁的手腕出了门。
顾也冰冷的眼神吓得陈盛生生打了个寒颤，这次的事情就此简单究过了，但全是看在陈盛的面子上，邹娜才能够继续留下来。
邹娜擦了擦眼泪，她委屈巴巴看向陈盛，却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
几乎是出门的瞬间，顾也就松开了方宁的手，手心重新变得空空落落的，他心里罕见地生出了一丝失落感。
顾也看了一眼方宁，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他想问她身上被烫伤的地方好点没，为什么不待在房间好好休息，身上受伤了还是要来厨房帮忙。但最后到了嘴边只是说了句：“有人欺负你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嗯……好的。”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方宁只能半仰着头看他，厨房的温度有点高，她在里面又是蒸又是煮东西，原本白皙的脸现在变得红扑扑的，两鬓的碎发都被汗打湿了，还有小小的汗珠挂在额间，整个人毫无美感可言。
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挺翘的鼻尖滴落下来，她窘迫地笑了一下，抬起手肘擦掉额角的汗珠。
在她抬手的时候，手肘后面烫伤的痕迹不小心露了出来，一大块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顾也眉头紧皱，他虽然派人送了药过去，可没想到她居然伤得这么严重。他开口时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伤口疼不疼？”
方宁反应了一秒，看向手腕上的那块疤痕，摇头道：“伤口看着有点吓人，但其实不痛的。”
她之所以去厨房帮忙，也只是找点事情做避免别人说闲话而已。救林淑芳是一个意外，她也没想到锅那个时候会爆炸。
看到站在他面前，半低着头的女孩，顾也心里又是心疼，又拼命克制住他泛滥的情绪，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以后别那么傻，遇到危险先保护好自己。”
方宁乖乖点了一下头，模样乖巧得不行：“知道了……”
顾也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话听进去，他看着那个疤痕，问：“就不怕留疤？”
方宁下意识捂住了手上的伤口，她好像是不在乎，想要把眼底委屈藏起来：“当时没想那么多，留疤了也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