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乱象和想象中差不多,肖恪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浑身跟长了刺一样的难受,他觉得今天给宋毅打电话去派出所接自己出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在派出所里待一夜都不会比在这里更难受。

    江与别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肖恪站在客厅里发呆:

    “你怎么不穿鞋?”

    肖恪:“……凉快。”

    “行吧。”江与别也不甚在意,喝了口水便向卧室走去:“你随便坐,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肖恪:“……”

    坐哪里?

    这是个好问题。

    肖恪叹出一口气,认命的开始动起手来。

    等江与别出来的时候肖恪已经把偌大的客厅收拾出了大半,江与别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看着肖恪笑:“哟,我家什么时候来了个田螺姑娘?”

    肖恪回过头来,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江与别瞬间改口:

    “田螺帅哥。”

    肖恪没理他,继续收拾。

    “行了。”江与别走过去坐在了肖恪刚刚收拾好的沙发上:“我来是让你睡觉的,不是让你做事的,歇会儿吧。”

    “不收拾我待不下去。”在肖恪从凌乱的书架上整理书籍却带出一只袜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质问江与别:“你到底是怎么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的?”

    “咦?”江与别看到肖恪手中的袜子,疑惑出声:“这只袜子原来在那里啊,我还找了好久怎么都找不到。”

    肖恪:“……”

    看到肖恪已经频临爆发的边缘,江与别担心自己被揍,难得出言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