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施宛到改车行做工这些天就住在单间宿舍里,有时工人师傅也在,睡下铺。
屋子里没有窗,一股机油味,师傅打鼾一声比一声响,但黎施宛活做累了,不受影响,很快就睡着。
今晚她有点睡不着,把台灯接到上铺,点灯看书。
书上的字慢慢飘了起来,成了看不懂的符号,画出一张男人的脸。
结果一点没复习到,反而第二天无精打采。
傅星柏叫她去做兼职,她推辞了。看她这么认真地准备考试,傅星柏之后几天都没找她。
黎施宛东奔西跑惯了,身边人来来去去,怎么都好,她不孤单。
不过这次心情有些微妙,因为期盼着考试那一天,所以顾不上其他。
掰指头数到考试那天,黎施宛接到电话,陆津南有事情去不了,让她自己坐渡船过海。
“Sammy去码头接你。”
黎施宛淡然地说:“那太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去。”
“那好,注意别迟到了。”陆津南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黎施宛收拾了东西,正要出门,就看见傅星柏骑摩托车来了。
“去考试?”
几天不见,还是那来去潇洒的傅星柏,可脸上挂了彩,唇角破了,额角贴着OK绷。
黎施宛“嗯”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他不答,只问:“等那阿Sir来接你?”
“他有事,我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