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接连四日皆入北厢阁,这放在以前简直闻所未闻,较是周良娣最得宠时也未如此。只是,众宫妃心生嫉妒的同时,也埋下了更深的疑惑:为何殿下从不留宿?
难不成白日宣.淫?
且不提从未流出此等传言,即便有,也没人会信。原因无他,概因那人是贺玄。
无论说不说得通,阮青得宠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晚些时候,连太子妃也赏了许多东西。至此,阮青虽未承宠,但东宫新宠身份算彻底坐实了。
阮青得宠,有人却失了宠……不对,从未承宠的人,又哪来资格失宠?
尚承徽恨死阮青了;听闻太子妃也赏东西时,又慌了神,甚至顾不得天色渐晚,带着丫鬟便急匆匆赶去了宜仁殿。
尚承徽去了宜仁殿,同住右四院的陈奉仪却只能偷偷抹泪。
“可恶!狐媚子!贱人!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日日缠着殿下!”看着一言不发暗自垂泪的陈念真,杜鹃又气又急,“小主您别哭了,快想想办法呀!”
“殿下喜欢她,我有什么办法?”陈奉仪擦擦眼泪,凄苦道,“她是我的姐妹,理应恭喜她才是。”
“呸!什么姐妹呀,小主您真心待她,她有把您当姐姐吗?”杜鹃恨铁不成钢道,“您看她宫里人少,好心把月慧送她。她倒好,不仅不感激收下,还搬出殿下来压您!”
杜鹃气的要命,一旁的月慧却一脸嘲讽。
在她眼里,这个新主子是个不错的,就是性子着实软弱了些。
把她送给阮青,陈奉仪或许真存着帮衬一把的心思,可她带进宫的丫鬟却不这么想。杜鹃嘴里说的好听,月慧却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思。
把她送给阮青本就是杜鹃出的馊主意,且私下没少给她耳提面命,让她去了北厢阁务必盯紧阮青,最好再想办法把殿下拉过来。
真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啊!
月慧是宫里老人,什么下作手段没见过?杜鹃这烂注意,实在上不得台面。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没瞧见小主正伤心呢?”
夏嬷嬷扯了把杜鹃,杜鹃却不听,继续叨叨道:“不是奴婢逼迫小主,夏嬷嬷您还不清楚吗?就因为小主至今未承宠,宫里那群下贱坯子们都不拿咱们当回事,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