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喋喋不休说个没完,贺玄却稳坐如钟,分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见状,阮青眼神微眯,嘴角更翘起危险弧度来,“殿下可是觉得臣妾在胡说八道?”

    “呃……”

    贺玄确实如此想的,可见阮青一副‘你敢承认就死定’的模样,哪里还敢承认?

    “殿下不听便算了,臣妾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贺玄刚想松口气,便听阮青继续道,“殿下的藏书阁臣妾甚是喜欢,不如……嗯,以后便住在仁安堂吧,殿下觉得如何‌?”

    贺玄突生出一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若阮青真敢搬入仁安堂,且不提贺玄愿不愿,单单太子妃便能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又在胡言乱语。”欲哭无泪,贺玄只好说道,“你既说了,孤日后留心就是了。”

    再怎么说也是太子爷,当着奴才面向妾室服软未免太丢面儿,贺玄肯说到这种程度,已经够可以了。阮青不好再多言,心里却暗下决心,以后定要好好儿看住这个人。

    无‌论怎样,今日被抓个正着,贺玄万不可再入书房了。用完汤后,便在高浦服侍下回了寝宫。

    这里是仁安堂,里里外外都是贺玄的人,无‌人能安插眼线,两人自不必装作同寝。阮青也在云茗、云烟服侍下,歇在了西暖阁……

    两位正主倒是歇下了,他们惹出的乱子却不能这么‌快平息;

    且不提后院妾室们如何‌,单单宜仁殿的太子妃,便气的恨不得去刨阮青家祖坟!

    “这算什‌么‌?金屋藏娇吗?把她当杨贵妃宠着?”

    宜仁殿内,气急败坏的太子妃连砸数个杯盏,最后更是面容扭曲道:“本宫还活着呢!他如此做,把我这太子妃置于何‌地?”

    眼瞅着太子妃又要砸东西,李嬷嬷赶紧拦住,同时深深行一礼,强装喜意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太子妃一脸诡异的看着李嬷嬷,“嬷嬷脑子坏了?人都踩本宫头上了,本宫喜从何来?”

    “殿下宠着阮昭训,可不是大喜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