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意味着政治地位,罗士信在大唐王朝本就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现在又将与平阳成婚,实力合并,成为皇亲国戚之一。政治地位更是了得,仅次于几位皇帝的儿子。
李元吉在朝堂政治场上想要除去罗士信的可能近乎为零,他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滕远黛身上。滕远黛那莫测的下毒手法是唯一威胁到罗士信的存在。滕远黛若是走了,他真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够对付罗士信了。
当下也顾不得李建成的禁令,命人牵来爱驹里飞沙,策马骑乘直奔长安郊外。他并没有发现,随着他的离宫,远远的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在后方远远跟着。
李元吉直接闯进滕远黛的住所,他进东宫都没有敲门通报的习惯,更何况是自己的住处。
闯进大厅,李元吉见滕远黛在大殿一旁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闲情逸致,哪有要走的感觉。
李元吉直接坐上了大殿的主位道:“听说长老要走?”
滕远黛颔首道:“为了更好的为殿下效力,我打算返回苗疆一趟,炼制更加厉害的蛊虫,以对付罗士信。”
“更厉害的蛊虫?”李元吉眼睛一亮。
“不错!”滕远黛手一招,手上多了一只形状大小如马蜂却长着蚂蚁模样的怪虫,道:“这种我炼制的蛊虫,但因抗毒能力差强人意,只能携带乌头钩吻这类发作不快的毒药,你们大唐有孙思邈这样的神医在,想要以同样的手段对付罗士信,几乎不可能。根据这一次失败,我有了全新的想法。我要炼制一种能抗蛇毒的蛊虫,能够吸取眼镜王蛇蛇毒,将眼镜王蛇的毒液注入人的体内。眼镜王蛇的毒不但致命,还能在瞬间致人晕阙以致死亡。我相信就算孙思邈在如何的神奇,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辨别出是什么毒液采取正确的医治方法。”
因为罗士信没死,他下毒的方式已经传扬开来,也就没有继续隐瞒的意义,将底牌亮出,肃然道:“只要我的研究成功,对付罗士信易如反掌,杀他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李元吉听了神情大动,忙道:“那长老还不速行?”
滕远黛沉声道:“苗疆十万大山十万水,想要短时间内研究成功还需一些钱财支持,这里希望齐王殿下能够赞助一些。直接从苗人手上收购毒虫,节省时间。”
李元吉财大气粗,大手一挥,直接拨了千金支助滕远黛研究,但想了想,万一滕远黛携款私逃怎么办?又假惺惺的装作担心滕远黛的安危道:“这一路远去危险幸苦,孤王担心有个闪失。安排护卫保护你的安危,你看如何?”
滕远黛心如明镜,李元吉的心思他在了解不过。但他根本就不以为意。他对李元吉也不存有半点忠心。纯粹是利用他的权势,借助他的财力完成他的研究。对于对付罗士信,滕远黛表面上是感激元吉的支助,实际上是想试一试他的蛊毒**对付绝世高手有没有效用。
现在事实证明效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上一筹,他也打算功成身退了。
尽管罗士信活了下来,但活下来原因是因为长安有孙思邈这位药王。苗疆人不通中原毒术,面对乌头毒加钩吻的连环之局。怎么可能如孙思邈一样,察觉其中猫腻,然后在第一时间研究出破解之法?
他也知自己的蛊毒合一之术并未抵达完美之境。但是今年他已经六十五了,也不知能再活几年,他没有那个耐心等下去。既然苗疆破不了他的蛊毒合一之术,他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继续研究?
此次他返回南疆。根本不是为了研究炼制什么蛊虫。而是为了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