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都存有一定的恐惧感,李元吉也有点惧只闻其名的苗疆蛊的威名,也一口应了下来,将他安排到了城郊的宅院,吩咐库房,每月送上一定的钱物供他研究。
想到了他,李元吉弄死罗士信的心思心切,再度赶往长安郊外,没有一点犹豫的。
再次见到那苗疆长老,李元吉几乎都认不出他来了。
依稀记得那苗疆长老苍老瘦小矮小,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皱纹多如萎缩的苹果皮坑坑洼洼的。现在的他一身华丽的文士服,手中拄着根龙头拐杖,红光满面,连皱纹都少了许多,年轻了不少。
“许久不见……长老年轻了不少。”李元吉大笑着迎了上去,到了今时今日,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这位苗疆长老的姓名,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苗疆长老。
苗疆长老看出来李元吉那片刻的迟疑,笑着作揖道:“花苗族长老滕远黛,见过齐王殿下。谢齐王殿下一直以来的支助,小老儿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自然变得年轻了。”
“不知滕长老的蛊术毒术练的如何,可有进展?”
李元吉并不喜欢客套,不过对于滕远黛却存着一点点的怀疑,不确信他全完的为他所用,对他的忠心如何,也打算婉转一些。
“有些成绩!”滕远黛眯着眼睛道:“正好缺对手试试我新研制的技术,齐王殿下可有好的人选?”
滕远黛本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实际上不是花苗族的长老而是白苗族的祭司,因藏有篡位当族长的野心,与白苗族的宿敌黑苗族勾结,但事情败露,受到白苗族追杀,众叛亲离,孤身逃到四川成都。
滕远黛意欲复仇,但是身为祭司,一生所学在于蛊术,而蛊术在苗族流传数千年。作为苗族的上位者,他们都有避蛊的方法。他孤身一人,赖以成名的蛊术又无多少效果,自是满心悲愤。
在成都他意外接触中原的毒术,发现毒术蛊术,一个以毒虫为主,一个以毒花毒草为主,相互间竟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苗族人极少接触毒术,自然觉得中原毒术奥妙无穷,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也因此对于毒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佯装成花苗族的长老接触中原的用毒大家,切磋毒术蛊术,深入研究学习。
他研究蛊术五十年,了解各种毒虫的毒性,对于“毒”这东西并不陌生,学习毒术来,事半功倍,短短年余间,以取得瞩目的成绩。后来上了秦岭,制毒练蛊,尝试着将毒术与蛊术合为一体。多番实验失败,遇到了李元吉一行人。
当时的情况,李元吉不敢动手,滕远黛又岂敢动手。蛊术毒术不是神仙技,杀人于无形,李元吉一行有三十余人,而且大部分都持拿弓箭,远远的给他一箭他就歇菜了,灵机一动,故作神秘的选择了投奔李元吉。
得李元吉财力自持,滕远黛蛊术毒术提升到了一个全新境界。他性子狡诈阴毒,面上和和气气,一副贵人模样,其实背地里多次对无辜百姓奴婢暗中下毒,以研究药性。他看穿了李元吉的来意,又因李元吉对他帮助甚大,也不介意还他人情,故有此一说。
李元吉大喜道:“罗士信,罗士信处处与我作对,我要他死,滕长老可有办法助我?”
滕远黛表情微变,却又是一阵惊喜,问道:“可是大将军罗士信?大唐第一猛将?”
“他算哪门子的大唐第一猛将!”李元吉不满带着愤慨的说了句,吐了口气道:“也就是他,有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