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不定后面早就被玩烂了,只有堕种的那玩意儿才能满足他呢……”
这些话并不能给叶盏造成伤害,主要是他都听不太清了。小腹疼得越来越厉害,但是他不能展露出脆弱,只能尽力挺直脊背。一室闹哄哄的人类,没有一个会向他伸出援手,也没有一个值得他信赖,明明是站在同类中,却仿佛受千军之围。
半掩的雕花木门旁,一个衣着华贵的长发男人斜靠在门框上,阴沉地看过来。他的容貌昳丽,神色阴鸷,苍白的手按在小腹上,手指上戴着数个宝石戒指。他看起来像是哪个古墓壁画上的死去千年的贵族。
叶盏回过头,恰与他的眼神短暂接触,孔昭微微挑起唇角,那笑容也是冷而僵硬的。
孔昭似乎是专门来告别的,很快他便如一片黏腻的影子,迅速滑入了门后的黑暗里。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人们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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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力被更加惊人的场景吸引——落地窗破碎一地,裹挟着战火和硝烟的疾风涌入室内,吹乱了水晶灯华美的光晕。紧接着玄城的拯救者踏入厅堂,他的头上生出嶙峋的龙角,黑色的囚服领口下,隐约现出几片龙鳞。他的龙化状态并不严重,但是足以让众人发出惊恐的叫声。
这就是英雄归来的伴奏。
祁渊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快步走向叶盏。他所在的地方像是远离陆地的海岛,孤独的海浪隔开了他与所有人。他站得笔直,手指却在发颤,面色镇定,眼神却没有什么焦距。几个alha站在很远的地方盯着他,仿佛等待猎物死亡的秃鹫。
祁渊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过去每一次发情期,叶盏都游刃有余,常常惹得他徘徊在失控边缘。然而这一次,祁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虚弱,他伸手抱住他,“我回来了。”
叶盏沉重地眨了眨眼睛,把重量都交到了他身上,终于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昏了过去。
他不是非得站到最后,他只是在等他回来。
再醒来是不知道第几天的晚上,叶盏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被窝里,身上套着祁渊的睡衣,怀里抱着祁渊的枕头,只是祁渊本人不知所踪。
这是“落日废墟号”上的卧室套房,有人替他筑了个巢,用充满alha信息素的贴身衣物将他围了一圈,手艺相当精湛,在美观、舒适、耐用等方面完全碾压他自己筑的斑鸠巢。
此外,他浑身上下被洗得干干净净,打结的头发都被梳开了,扎进脚心里懒得拔的刺也被挑了出来。每一个细小伤口都被处理过,腺体处贴着抑制贴,小腹上还被人塞了一个热水袋。
叶盏长舒了一口气,浑身能躺下的筋骨都熨帖地躺下了,舒服得不想动弹。有热水袋捂着,小腹没有那么疼,只是里面像是注满了一汪春水,荡得他心猿意马,完全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