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饭都要偷?”祁渊捏了捏尚带余温的饭团,“怕我虐待你不给饭吃吗?”
叶盏没觉得自己的作为有多大问题,懒得搭理他。他是藏东西的好手,可惜发挥空间有限,很快祁渊在他身上摸了一轮,剩下的两把不锈钢叉子,一块碎玻璃都被缴获,他又变回了穷光蛋。
“好了,”祁渊拍拍他屁股,“去睡吧。”
叶盏闷头倒在床上,闭目冥想。除了这个他也没别的事可做,至少他得感谢祁渊允许自己呼吸。
明明晚上要出任务,整个下午祁渊却无所事事,优哉游哉地用吸尘器清理地板——他喜欢光着脚走来走去,总怀疑哪里还有没清理干净的小玻璃渣子。从小到大他都有一种偏执,一定要周遭的一切都整齐干净、一丝不苟,哪怕是在最傻白甜的岁月,他也会以最高的卫生标准要求叶盏。
叶盏本该无拘无束地长成一个抠脚糙汉,满身酒臭地和同伴们开下流的黄色笑话,肆无忌惮地在街角撒尿,从头发里捉到虱子就丢到嘴巴里,就像那些酒馆里常见的佣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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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他所赐,叶盏把自己收拾出了一副人样,哪怕过了五年,每次他想把袜子随地乱丢,耳边都会隐隐响起祁渊的唠叨声。
“我和家里打过招呼了,下周我们回祁家。”祁渊收拾完毕,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我和他们说会带一个o回去,他们都很惊讶。”
叶盏的眼睛睁开一条缝,“o?”
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露馅了,但是祁渊的态度很自然:“就是你。你不是很擅长装o的吗,扮演我的情人也是任务的一部分。我答应过你,查明我父亲受袭的真相,我就放你走,虽然你不讲信用,但我说话算话。”
“这样啊,”叶盏的心悠悠地荡回了原位,“不要紧么,毕竟我曾经偷传情报,偷了一辆飞行船,偷走了三少爷,还害得老爷派出亲卫队,给敌人可趁之机……”
说完这一长串,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大坏蛋。
“无所谓,”祁渊道,“他们不敢动我的人。”
他不是作为曾经的三少爷回去的,而是作为一个强大组织的领袖。
“我该怎么做?”叶盏问。
“很简单,你扮演我的未婚妻,陪同我出席所有必要的场合。那里环境险恶,普通的o会被嚼到骨头渣子都不剩,但你应该可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