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天,“落日废墟号”升上高空,飘浮在云海之上,头顶的天蓝得纯粹透彻。
叶盏完美度过了发情期,还收获了一个百依百顺的情人,上一次活得那么滋润,可能还要追溯到躺在妈妈的子宫里。
此刻他正趴在床上,享受祁渊的全套按摩,温热的手掌卖力地在他身上揉捏,力度掌握得刚刚好。
“痒,别摸我脚心……”
祁渊闻言松开,但仍握着他的足踝不放。叶盏的脚偏窄,脚背很直,可以看见青筋的脉络,脚底有薄薄一层茧,只要轻轻摸过,脚趾就会痒得蜷缩起来。
“别看了,昨晚没把你踩舒服吗?”叶盏撑起身子,转过头看他,张开嘴,“啊——”
祁渊从旁边果盘里拾起一颗葡萄,精准地丢到他嘴里。
叶盏快准狠地叼住葡萄,咬了一口汁水四溢,嚼吧了两下,才觉得哪里不对。他刚酝酿出一点不爽,祁渊的手已经游移而上,轻轻揉捏他酸痛的小腿,接着是大腿——拜他所赐,内侧还敷着膏药,稍微一碰就火辣辣地疼。
“你说你是不是禽兽?我看你就是禽兽,”叶盏的脸埋在臂弯里,嘀嘀咕咕的,“我发情期没理智,难道你也没有?就算我要你不会拒绝吗?你平时不是拒绝得可欢了吗?”
“你知足吧,”祁渊捏了把他布满青紫指印的腰,“外头买个我这样的Alpha,起码得花等重的黄金。”
嘿,蹬鼻子上脸了还,叶盏瞪了他一眼,“轻点捏,疼死了,你是螃蟹精变的吧两只手都是钳子?”
说到这个,祁渊的确有些抱歉:昨天到最后他的确有些失去分寸,再加上叶盏蓬勃的逃跑欲望,他不得不牢牢地箍着他的腰按着他的背握着他的脚踝手腕,才能把他圈在自己的领地里。
昨天两人都很上头,也没感觉怎么,隔天早上叶盏就缓过劲了,掀开被子一看,嚯,瞧那那红的青的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祁追远抓去上刑了!
于是晚上祁渊一回来,主动帮他按摩赔罪。
按着按着,祁渊的脸就贴在了他的肚皮上,吐息间灼热的气流也喷在那儿,叫他一阵阵发痒。
“我让你躺下了吗?”叶盏斜眼看他,还有这新手爸爸趴孕肚上听宝宝心跳的姿势算怎么回事?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祁渊不仅不放,还得寸进尺,握住了他的腰。
“……”叶盏低头,只能看到他头顶的黑发,有些蓬松凌乱。两根角似乎比过去更长了些,已经不能完全隐藏在发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