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翦只是牵了牵嘴角一笑,并不回答。
众人进了惑众门,如今的惑众门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的惑众门是一院祖宅,虽是盖的结实但已经有些年久失修,只有有些褪色的青砖红瓦能依稀看出早年间也是殷实的门派,到了司徒图这一辈,由于司徒图年幼接掌门派,勉强支撑,再加上门徒稀落,光景已经大不如前,把令狐狐平安富足地养大已经是不易,再没有力量修缮门庭了。
如今杨翦给盖的新宅气派无比,前花园中立了怪石假山,养了奇珍猛兽,后院开了池塘养了一塘的睡莲,甚至开辟了一块地来给令狐狐种了她喜欢鼓捣的那些花和药草,再也不必涉险到深山中采药了。更不必说宅子雕梁画栋,一个牌匾一道房梁,都是讲究的,可见杨翦的细心之处。
嗯,除了细心,还要有钱才行,令狐狐心想。
杨翦带着众人左拐右绕地来到一个房间,有几个婢女在端着盘子送茶送饭地进进出出。
令狐狐蹦蹦跳跳地推门就进,果然看到了她想见的人。
这房间挂着粉红色的薄纱,异香扑鼻极尽奢华,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豪门富户的小姐的闺房。再看那榻上躺着的人,能这么奢华浮夸的人正是箕鸣煜。
“鸣煜哥哥!”令狐狐眼眶一红,上去就拉箕鸣煜的手。
箕鸣煜哎呦一声,“疼疼疼,我胸膛上还有剑伤呢。”
杨翦斜着眼看他,“死不了吧?用不用那么夸张?”
箕鸣煜微笑:“还不是拜你所赐刺的这一剑吗?上官涫害不死我,你倒是能要了我的半条命去。”
杨翦:“怎么能怪我?当时情况危急,只有这样才能杀死上官涫,再说了,武林中都相信了你是大内派来的暗卫,你‘死’了,不是正好换了身份吗,你说这是不是一举两得?”
箕鸣煜继续微笑:“所以,我还得谢谢你捅了我是吧?你给我弄得那个葬礼,是几个意思?”
令狐狐帮忙解释:“那是故意弄得那么高调,就是为了昭告天下你死了,让武林中的人都知道嘛。”
箕鸣煜微笑到嘴要抽筋:“嗯,那墓碑上写着‘天下第一帅哥’是闹哪样?”
换令狐狐微笑了:“你不是什么都要争个第一嘛,天下第一帅,多拉风?字还是我写的呢。”
杨翦冷漠脸:“没错,是她写的,我可没有承认你是天下第一。”
“太丧了太丧了!谁要做死后的天下第一。”箕鸣煜刚想起身,一阵剧痛又坐下了,“最近太不顺了,赶紧给我搞点喜事出来冲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