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山路很是难走,俩人一路颠簸,最终四桶水加起来只剩两桶半。想想就觉得遭罪。

    “不了,别去。我还能忍忍。”她拒绝了提议。一个是自己的保镖,一个是自己的弟弟,挑两桶水走二里地她很心疼。

    暮sE沉闷中,云出岫抱来塑料膜,三人将新修的路面盖上薄膜,再用大石块掖住压紧,免得昼夜温差大造成路面损坏。又检视了工地一大圈,确认都到位了再返回小屋休息。

    前几天屯在水壶还剩一些,鹞子把它倒出来又跑遍了食堂、小卖部,四处拼拼凑凑好歹凑出了一盆清水给她洗漱。

    这一盆水实在来之不易。得给他俩留出一些,剩下半盆自己洗还得擦身泡脚,这日子过得…属实很艰苦哇。

    “诶,别倒别倒!”官麒麟阻止了表姐倒水。苦哈哈地说,“我脚还没洗呢,给我冲下。”

    云出岫苦笑,心头一阵酸涩。“这水是脏的,我刚用过。”

    官麒麟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咱俩谁跟谁光PGU长大的。”小表弟毫不嫌弃,还问鹞子要不要一起冲个脚。

    两个大男人就着她用过的水冲脚,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儿。

    “至于吗……跟着我遭老罪了。”她心里苦啊。身边人跟着她没过到好日子,心里止不住地犯难受。

    姜月丘之前给她的租的房子由于离工地远,不方便她随时巡视,被退掉变现了,还是住回了小小的活动板房。她如今是山穷水尽,一分钱掰成三半过日子,可不得紧巴巴地过。

    晚上山区里没什么娱乐活动,家家户户都早早歇下。工地上也没有网络,信号也时有时无。项目部的房子都熄了灯睡下,只有云老板这一间还亮着。

    600瓦的小灯泡下,小小的活动板房内刚刚好盛满了一室灯火。窗外月影摇曳,屋内三人把小床拼在一起,坐在床上玩起了炸金花。

    “一对A!有没有要的?”云出岫叼着牙签砸出一对牌。

    官麒麟也叼着牙签,摇摇头,“要不起要不要。”

    “小姐,我能出一对2吗?”鹞子拿出两张方块2。

    “不可以哦,2是最小的。”她笑着摇摇头。

    鹞子有些迷惑,刚刚那把小姐明明说3是最小的,2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