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野听见他在门外拼命地敲,还尽挑着刺耳的话骂自己,电话那头的丛伟烨全听见了。
外面没争执多久,丛伟明似乎被他们带走了,他再下楼时,门口已经没人了。
有时候他会迷信得觉得是丛伟明命太硬了,才克得他一家子都不得安生,本来住着七个人的院子,现在只剩下四个,一个活在谩骂声中,一个长年在外奔波到头来心血全打了水漂,只有他,目前看来还算好过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年龄还小,老天把苦难都给他攒在后头。
当天返校发现桌肚里的那件卫衣还没让人拿走,他正要叫对方赶紧来拿,结果发出去的消息变成了感叹号。
小不点他哥把他删了。
就这么毫无征兆的。
丛野整个人都懵了,就因为自己说一定要见个面,他就把自己给删了?
为此,他反思了好几天,寻思自己是不是太强求别人了,没准对方只是想找个网友寄托一下感情,他还非要约人家面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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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还发现余澈忽然刻意躲他,而且还是那种躲得特别明显的,生怕你不知道我在躲你的程度,比如在走廊上碰面了,他会立马掉头,下楼梯,绕到另一边楼梯再上来。
课间操会从最后一排换到第一排去,体育课也会站到个矮的那一边去,老师一问起来他打死不吭声,宁愿罚做俯卧撑也不滚回原位。
就连被老师抽上讲台写题,他也要从教室后面绕到另一边走上去,晚上又开始恢复熄灯才回来的作息,宁肯大冬天在黑漆漆的浴室里洗温水澡,也誓死不要靠近他方圆两米的范围之内。
除了睡觉的时候,丛野心想要不是因为搬不动床,他可能会挪到阳台上去睡。
除了因为那天晚上自己对他的刺激起作用了,丛野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突然变成这样。
魏乔发现发小这一个星期来心情忽然好很多,经常莫名其妙就开始笑。
还有一件他想不通的事,就是他一下课就到后面来找自己,他一来,余澈就搁笔走教室外站着,每天在教室里上几节课,这样的事情就要循环往复多少次。
发小找自己也不是真有事,看他两眼就回去,整得他和林欢都挺糊涂,感觉这两人又像和好了,又像没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