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不远处龙榻上,蓦地响起声幽怨无比的呼唤,可不过得容舒玄一个不悦余光警示,立马规规矩矩地收止住动静。
我柔柔一笑,正儿八经地把那玉婕妤瞧了番,摇摇头“还是别吧。再怎么不济,她也是肱骨大臣之女;若就这么打发回去,传出去,我的清净日子又得搅糊了。”
“有孤给你撑腰,谁敢说你半句不是?你可是孤的正妻,她们若想真在这后宫安稳过日子,就该拿出妾室对正室该有的尊敬来。”
话间,容舒玄宠溺笑如山泉迸发,顺势点了我额头一下。
“皇后的权力早就在你手中握着,孤就怕你一直闹扭,不肯吃这个醋。”
我来了,自然不想空手而归,索性起兴探探容舒玄对我的容忍底线在哪儿。
“你真确定要我吃这个醋,不后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孤是天子,更是一言九鼎,不会对你食言而肥。”
我眨巴着晶晶亮的眼睛,端详了容舒玄稍许,忽然上颜的梨涡间,透出几分认真。
指着榻上处境尴尬的玉婕妤,我道“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那你要孤如何处置她?”
容舒玄笑如耀阳,躬身垂头与我视线平行在一线,分毫不减他对我示好之意。
我故作为难的咬住食指,列了几个选项“唔,将她降位分禁足?或是直接剥夺所有位分,打入掖庭为奴为婢?又或者,干脆永诀这眼不见为净的后患,直接给了结掉?你觉得哪个好。”
当下,我不急容舒玄如何选择,可有人对这场无妄之灾要急得火烧眉毛。
在龙榻上再也呆不住的玉婕妤,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衣服,一脸晦丧地冲过来,噗通人前一跪,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十足。
“皇上,臣妾并未犯任何宫规戒律,为何要任由皇后娘娘如此作践臣妾?”
说到自己的委屈处,玉婕妤手背一抹含在眼眶中豆大的泪珠,带着几分顶撞味质问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