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指一旋,那朵把玩多时的迎春花便落回了溪流中,随波远去。
“你这样问,是担心我算计你,想从你身上捞好处?”
“公子别介意话难听,这样的事,话糙理不糙。”
伤不伤人我眼下顾忌不得,但求个心安理得。
“我不相信有这么多好心人,愿意无欲无求地伸手拉我一把,更何况这里是天欲宫,公子既然肯效力其麾下,自然也有自己的所求在。公子谈吐间也是个坦诚人,不妨给个明码,我看看自己有没有能耐同你叫价。”
“娘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无意间笑了笑,然感觉起来,却是冰冰冷冷的。
“但真可惜,我眼下并不知该从你身上要些什么作为交换。”
“公子这就不坦诚了,真没有?!”
这样的说辞虽动听,可我还是抱着不可置信的态度,再一次确认上。
“那是不是没有,我就非得硬想一个出来,好让娘子放心?”
“你这人——”
看着他一本正经地沉入深思中,我倒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以玩闹为由,立马打止住“公子别想了,反正我也没打算让您替我去费力周旋什么。”
“这怎么成?娘子多好的提议,在下岂肯错过。容我好好想一想。”
越发觉得他是在逗趣我,我花眉一蹙,不悦地喝止上“公子,这一点都不好玩!若你只是为了单纯找乐子求开心,抱歉,恕不奉陪,也玩不起。”
“嗳,娘子去哪儿?”
我刚跳下溪岩,他三两步轻盈上前,截住了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