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珀兄,注意你的措辞,当心祸从天降;阿曜若较真发起疯来,可比你想象中棘手万倍,定叫你柴家吃不了兜着走。”
被荣贞世子一提醒,柴绍不过悻悻而笑,反而多了些挑事的意味。
他道“那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有什么值得曜兄念念不忘的。话说回来,即便她没有死,你觉得天下人容得下这样一个祸国殃民,败德不贞的女人做北燕皇后?还有当下谁人不知,她是逆臣宋远高的外孙女;要是她这样的女人能坐稳凤位,那多少战死在这场内争的将士,岂不是白白流干了鲜血。”
“别和我讲什么大道理,这些道理该同阿曜讲,还得他听得进去才是。”
赶巧的是,荣贞世子这话刚落不久,我的一首曲子也完完整整地弹完。
我起身颔首致意,说到“礼曲已毕,见二位公子相谈甚欢,不知君惜是不是该退下避嫌?”
“不用了君惜姑娘,该听的好曲已听,该品的好茶已品,叨扰多时,也时候该离开了。也多谢君惜姑娘您的不计前嫌,盛情款待,盛某感激不尽。”
秉扇一敬,荣贞世子扭头问上沉思中的柴绍“岚珀兄,是与我结伴同去还是继续留在此处享受温柔乡之乐?”
愣了愣,柴绍说到“盛兄先行一步吧,我突然想喝点酒,醒醒脑。”
“可别贪杯噢,岚珀兄。”
调侃了句,荣贞世子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我的闺房,独留一个满面愁容的柴绍在眼前徘徊。
“官爷刚说想喝点酒,醒醒脑?稍等,小女子立马去吩咐人,打好酒来。”
“君惜姑娘且留步。”
我这双脚还没能动起来,座上人已经唤止住我的去意,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定了定心,我小心翼翼地问到“官爷有何吩咐?”
“我只是想问一问君惜姑娘,刚才你和我朋友独处时,他和你说了些什么?要是姑娘肯尽心解惑,柴某定当重重厚谢。”
说着,柴绍又从袖袋中摸出一叠厚厚的银票,估计数目不下万两。
面对他出手阔绰,我倒是如他所愿的,做出了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呀,这么多,官爷出手间可真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