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乍一听都惊了,夹进嘴里的一口肉差点没咽下去。
脑中再仔细一想还真的是,原身在府上养了好些美貌男子。
不过她都一时没能想起来,就说明流云在原身这压根没什么印象。
其他那些面首也是如此。
大公主虽受宠尊贵,但其实并不是个仗着身份蛮横跋扈的人。也就是高冷骄傲了些,偶尔凶了些,还特别注重搞排场。
养这么多面首,也是她排场的一部分。
虽说把人养在府里了,可原身却又很烦他们邀宠谄媚的姿态。不大识相的那些大多赶出去了,剩下些安分的,也就只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才会叫来弹弹琴跳跳舞。
说是面首,实际跟伶人差不多。
正是如此,唯二能管她的皇帝和太子也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倾倾咬着筷子,想象了一下冀衡那个自卑小可怜,被她的面首羞辱欺负的场面。
搁下吃了一半的饭菜就起身过去了。
白倾倾过来时,冀衡已经用完了饭,还把食盒重新整齐叠好了。
见到殿下来了,他忙起身,直挺挺站在了一旁,垂首唤她:“殿下。”
白倾倾招手让他靠近些抬头,打量过他神色见没什么异常,那看来应该没被欺负。
冀衡听她的吩咐一走近,殿下就凑上来看他,冀衡仿佛能感觉到殿下的目光从他脸上一寸寸挪过去,还闻到了殿下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
冀衡喉咙梗住,紧张地绷紧了手背。
“你的伤怎么样了?”白倾倾看到他脖子上的绑布已经解了,虽还有点伤疤,不过张太医说慢慢会恢复的。
“好很多了。”冀衡回话,抬眼时发现殿下在看她脖子上的伤,耳边突然就响起了流云那句又脏又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