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待遇比我好嘛,要不你跟他们说说你离开的时候顺便也把我带上?”威廉一个转身背靠在那淡蓝色的屏障上,同时从衣袋里掏出一份残旧的报纸,细细研究起来。
“他们会放我走不代表你也一样,你是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好像是因为在这帮人的仪式上大搞破坏吧?你刚才说他们有求于你,同时也提到了某个仪式……我很好奇,他们的仪式,到底是什么?”
冰霜雪女一愣,正不知怎么应答时,威廉又举起一份报纸,摆在她面前:“这里的教徒说他们信仰的神名为‘泰坦’,而正巧前几天我在维也纳时就有人给我宣传过这个教派。它可不像你们的国教那样温和,宣扬的可是类似于‘在毁灭中重生’这样暴躁的教义。
我不明白以奥格斯堡的作风,为什么会任凭这样的异教在首都宣传?同时奥格斯堡的天之娇女,又为什么会帮这样的异教做事?回答我的问题,冰霜雪女,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一时间这个虚无的空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冰霜雪女紧咬着下唇,身体有着一丝细微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追问我?……我明明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清楚,可你为什么要说得像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威廉微微一愣,看见对方眼里似乎还泛着泪光,心说这女人未免也太敏感了,自己的语气虽然有点重,但也只不过是想吓吓她,逼她说出点有价值的信息罢了,没必要这么激动吧?还是说,难道所有女人都这么容易激动吗?
想到这里,他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抱歉,我并不是想把你当成什么罪魁祸首的意思,只是关于那个仪式,我想知道,你到底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我倒也想知道!可他们……只要求向我借一样东西……”冰霜雪女刚开始仍然有点激动,但说到这里时语气却又缓和了下来,“除此之外,他们答应我绝不利用它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才同意他们给出的条件。难道即便如此,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这……你做没做错我们还是后面再谈吧。”威廉擦了擦汗,暗自考虑要如何避开她的雷区,“但你说他们向你借了一样东西,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冰霜雪女沉吟片刻,低着头,随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开始解起自己的上衣扣子。
“喂喂喂你别做出这副要献身的模样啊!我……啊,难道说,他们向你借的东西,居然是你的身体吗?这帮禽兽!早点说的话我就不拦着了……”
冰霜雪女先是一愣,但在反应过来后瞬间气得满脸通红,扬起手就往前扔了一堆冰锥,把横立在两人面前的魔法屏障打得七零八落:“我可去你妈的吧!谁要给你献身,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满脑子下流思想的家伙!你以为我会在你这种人面前解扣子吗?!”
“哎你骂我可以,但说我丑就不能忍了!”威廉终于忍不住怒而反击,“你整天就只会戴着个面纱,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自己不自信才这样做的?说得好听是冷艳冰山,说得不好听不就是不敢见人吗?咦……这屏障怎么破了?原来它这么弱的嘛……啊啊啊!”
“威廉杰斯坦你找死!”看见面前的魔法屏障瞬间崩坏掉,冰霜雪女也毫不客气,吟唱咒语就往威廉身上扔了个冻结。威廉虽然惊险避过,但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寒冷打了个冷战,吓得飞到了半空。
“嗨呀你说不过我竟然还要动手?”
“还不是因为你先出言污蔑我?只给你个教训算好的了!”
威廉在空中顿了顿,正想反驳,可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震惊中携着疑惑,疑惑中又带着些许怀疑,令人很难想象他到底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