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焦师兄的话,所有人都有些愕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这杨左车追杀厉鬼,怎么会进入人家的禁地呢,还有这人皮竖旗,已经变成玉儿的肉身了,就算说出大天来,也不可能还回去的。
张老道不由得冷冷一笑:“杨左车的事情好说,但人皮竖旗没得商量,我不管他什么生死存亡不生死存亡的,想跟我较劲,他们还差点儿火候。”
说完,嘭一下推开了正厅的房门,大步流星的就走了进去。
有他撑场面,我们几个也挺起了胸膛,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跟在后面。
正厅的面积很大,撑着八根圆木柱子,顶棚上吊着挺大的火盆,团团烈焰将屋中照的亮如白昼一般。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仔细一瞧,厅中竖着两排圈儿椅,左手边的圈儿椅里坐着五个黑袍人,看年纪四十岁往上,六十岁以下,身后站着一水儿的小伙子,一个个提着丧灯,面色低沉。
他们应该是巡夜山寨的人,尤其是那五个身穿黑袍的,应该跟焦师兄一样,都是巡夜鬼王。
而他们对面的圈儿椅里,坐着两男一女三个家伙,他们的衣着比较怪异,女的一身儿白,头挽高髻,手里拿着一个花撑子,正在一针一针的绣花儿,看模样三十岁出头,是个俊俏的少妇。
至于那两个男的,一个身材高大,即便坐在那儿也高人一头,长长的一张脸,眉眼凶恶,眼袋大的像爬着两个鸡蛋,双膝上还横着一口长刀。
另一个是个道士打扮,杏黄色的道袍,圆口布鞋,黑色水裤,头顶别着簪子,坐在那里时不时诡笑一下,显得非常邪性。
看来,他们就是那三个哭丧祭祀了。他们背后,站着十三名哭丧家族弟子,全都背着哭丧棒
当我们涌入进来,这些人的目光,刷一下就投射过来,但双方的神色迥然不同,巡夜山寨这边眼睛一亮,精神振奋起来,有一种‘可把您盼来了’的意思,而哭丧家族这边就有些神色不定了,眼睛就跟刀子一样在我们身上剜着,尤其是那个道士,眼中冒出了大片邪气,我在他面前,甚至有一种没穿衣服的错觉。
焦师兄上前一步,先对着那五个黑袍人说:“老二,老三,老五,老七,老九,还不赶紧过来给张道爷见礼!”
一句话落地,五个黑袍人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到切近,无比激动的喊了声前辈,还说没有出去恭迎,叫我们不要见怪。
张老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那什么,你叫丁乘鹤是吧?肋骨痊愈了吗?
被唤做丁乘鹤的是老七,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听闻此话却闹了一个大红脸,说道爷见笑了,当年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您断我一根肋骨,是瞧得起我。
张老道哈哈大笑,说你别紧张,我就是闹着玩的,行了,别乱哄哄的围着我,该坐哪儿坐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