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大学的年轻心理学讲师刘同文说起来,跟云南的渊源还很深呢。他哥哥已经在云南修了好多年的铁路了,他哥哥叫做刘同轨,是斯特姆手下最早,也是最得力的一个包工头,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三千多人的四川籍民工,算是一个大包工头了。
刘同文能够去瑞士留学,还全靠他哥哥跟瑞士人斯特姆的关系呢。本来刘同文去瑞士打算着学铁路建造,学成本事好回来帮助哥哥。但是等到了瑞士后,被分门别类的西方科学所吸引,最后在瑞士的库恩对心理学产生了及其浓厚的兴趣,一头就扎了进去。好在刘同轨并没有怪弟弟,反而对弟弟不学工程很欣慰,他总觉得学了工程顶多跟自己一样,给人包工没什么前途。等弟弟学成回国后,刘同轨又一门心思的想让弟弟进政府工作,认为那好歹算是当了官了。这几年给人做工程,没少受气,因此就及其想让弟弟去当官,过的体体面面的,再也别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但是联省的官是那么好当的,科举是正规的,赵泽勇把持的很严,谁敢在这上面出幺蛾子,赵泽勇是会下杀手的,所以只要有本事考上科举在政府做个吏员是有希望的。可刘同识是不错,但是学的知识却在政府中用不上,年年考试,年年落榜。他各个刘同轨为此伤透了脑筋,托人,拉关系,送礼,没少想办法,可奈何现在的政府除了赵泽勇等强权人物外,谁想往里面塞人都不容易。后来只能跟其他留学生一样,通过竞聘进了大学教书,但是由于联省现在对心理学不太注重,一般只对那些实用性的学问投资,所以刘同文的课程也不太受关注,是学校里的一个冷门。学的人少,得到的经费就少,而刘同文就只能一直当一个讲师。
不过刘同文却是大学里一个名人,就是因为他常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实验,让学校里的师生都以为这人不正常。
“要不我给你去叫人吧。”
云南大学,这所以文科为主的精英制大学,校长,云南著名的教育家熊庆来对来访的胡万说道。
“不,在等等,我想看看他做的实验。”
胡万摇摇头道。接到曹执的通知,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立刻就来看了,刚巧听校方说,这个奇葩今天又要做一个实验,说是群体意识的实验,目的是宣传心理学,胡万就想先看看这个实验再说。可这等了大半天了,学校里不少师生都在学校中心的广场上等了半天了。可就是不见那个刘同文出现。
“这个人是个怪人,竟搞一些轮七八糟的东西,这科学啊,就是实实在在的。弄不得虚。”
熊庆来可是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个刘同文,熊庆来是搞数学的,在西欧留过学,知道有心理学这门课程。但是他还是个国学大师,对心理学有自己的理解,觉得跟中国的周公解梦都是一回事。压根不承认这玩意是科学,真正的科学那就应该跟数理一样,实实在在的,弄不得半点虚的,当然熊庆来也承认这是一门学问,所以才聘请了刘同文,但是也只让他当讲师,没有教授会同意给这么一个人教授身份的。
“还是在看看,急不得。”
胡万说道。其实他心里也越来越好奇。
突然一群人从一栋教学楼拐角处跑了过来,直冲广场而来,但是却不理会广场上的师生。有人想要问话,可是那群人就是不搭理,而是神色慌张,一个劲的往前跑。慢慢的人有好奇的跟着,接着更多人好奇,慢慢好奇又发展成了惊慌,不明就里的人越来越多的跟着跑了起来,到最后大多数人都跟着跑了起来。
“怎么回事?”
胡万是军人向来冷静,可突然上千人开始乱糟糟的狂跑一气,心里也有些发慌。
“这个不清楚啊,是不是哪里走水了,胡将军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熊庆来眉头一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间广场上的人都慌了,拉住人问也没人知道,一个个一副神色奇怪,慌乱,没头苍蝇一样。
突然胡万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