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醒来,穗禾回想到自己的梦境牙疼了半天,好一会儿才想到一句话可以稍微表达自己复杂而汹涌的内心:这不坑爹吗?!
她好歹也是堂堂鸟族公主,鸟族第一美人,怎么可能会落到梦境中的下场?!
死皮赖脸追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甚至弃神堕魔、背弃整个鸟族,反而被废除灵力,逐与魔界,最后被生啖而死。
而“她”为之付之一切的人却连多余的感慨都没有,纵然“她”是死有余辜,可凭什么是由“她”始终护着的那个人定罪呢?
再想到她在梦境中看到的自己下线的那一幕,穗禾忍不住呵呵,想到了所谓视频弹幕中的一句: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穗禾十分认可并表示:这舔狗谁爱当谁当,反正她绝对不当!
当然这不是一时愤怒,实际上穗禾从小到大都对那位号称六界第一美男的表哥完全不感兴趣。
她也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从小到大都没多余感情的人要死要活,你说你这梦境是假的,但梦境中有许多人事物都是可以和现实对上的。
虽然觉得不敢置信,但穗禾还是将其归纳为这是天道预警。
穗禾暗自下了决心,她绝对绝对不要成为故事里推动男女主感情发展的恶毒女配。
那些弹幕说的好哇,她肤白貌美、有颜有钱,干嘛想不开把自己挂在一棵歪脖树上?自己把自己作死?
穗禾很没形象的盘膝坐在云轿中,单手托着下巴思索接下来她的路该怎么走。
如果一开始她还能选择不来天界做客,但现在……要是在去往天界的路上她跑了,只会让那对爱面子的夫妻勃然大怒,保不准会把自己直接烧成灰。
穗禾还在纠结着,云轿却是一停,雀灵的声音低低响了起来:“公主,到了。”
原本就不乐意寄人篱下又因为一场梦境而越发闷闷的穗禾沉默了一下,还是细细梳理了衣着,这才举步而出。
此时天宫云端,却是规规矩矩站了几列天兵,而在天兵之前又是两位身姿高挑修长的青年,当先青年一身银色铠甲、赤红内衫,眉眼颇为英武,落在他身后的青年则是一袭白衣,广袖长袍,长风漫卷,端得是清雅绝尘。
这两位自然是天界大殿下润玉和二殿下旭凤。
旭凤自幼被娇宠着长大,接人这种活计还是生平第一次,难免有些不耐,不由对着兄长抱怨:“兄长你说,一个未见过几次的表妹,母亲做什么要我亲自迎接?”他素来忙得很,哪有这样的闲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