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就算柳少爷把商贾说得天花乱坠那又如何?别忘了你不过是在为藏剑山庄卖命而已!”
有了谢、陆、钱三家的事,钟沁的名声在南音城大躁,没有人不知她的来历,仕子却借以讽刺。
说得好听是卖命,难听些便是狗腿子。
在座的人都是精明的,无一听不出他隐喻的意思。
钟沁不恼,勾唇轻笑“公子怕是有些误解藏剑山庄义子的身份。”
“在下假设,如果在下以藏剑山庄义子的身份,放出话不对公子施以方便,怕……勿论齐国,恐是在其余几国,公子都难得行走。”
钟沁并未夸大其词,藏剑山庄是没有皇家来得身份显赫地位高崇,但凭借它根深蒂固的人脉资源,想要一个人不受待见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敢!”仕子怒而拍桌起,横眉怒视着钟沁。
钟沁不为所动,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孙公子胆子不小,敢在本世子的席面上为难本世子的客人。”齐钰啸微微眯眸,笑容冷然。
轻飘飘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从仕子头上淋下,冷不丁零的抖了个机灵。
怒火瞬间消失殆尽,仕子不甘的恨了眼从容自如的钟沁,惶恐拱拳“世子恕罪,是草民逾矩了。”
齐钰啸没有理会他,兀自望向好整以暇的钟沁,不吝啬的赞扬道“柳兄一番话鞭辟入里,让本世子敬佩不已!”
文怀也勾起红唇,脸颊上飞起红晕“柳少爷博学多才,着实让文怀汗颜。”
后知后觉“藏剑山庄义子”身份,加上齐钰啸的维护,没有人敢在呛钟沁,心思各异的夸赞着钟沁。
甚至方才还言辞凿凿觉得商贾无用的仕子,也铁青着脸色,违心的说了几句。
众人各自搭着台子唱戏,钟沁看穿不揭穿,扬颈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向齐钰啸。
“世子,说起来,在下还得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