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沁一愣,随即把手里的信纸翻来覆去。
饶是如钟沁这般冷静的人,此时此刻都有些傻了。
她刚开始对这封信有两种猜测,要么就是留有一些什么财产或者是人物的信息,好让钟沁有所依靠。或者就是一个母亲普通的嘱咐,让她好好活着。
但现在这封信里,除了这句话以外,什么都没有!
钟沁稍作思考,就把信烧了。即便是无足轻要的信息,她也不打算留着。多年的精英生活,让她习惯将最保密的资料记在脑海当中。
信纸燃烧,火光跳跃,钟沁脑海里想起那个妇人为了救她,紧紧抱着那个大汉被甩到缸上撞得头破血流的场景。
为了报恩,她是一定会去找这个所谓的弟弟。
同时,她也好奇。“她”的母亲穿着不凡,而且举止有礼,按照古代人的出身,不是富贵人家,至少也是书香门第。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沦落到这样的结局?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钟沁的房门。
钟沁相当警醒,瞬间睁开了眼。
“姑娘,该上路了,洗漱吧。”
钟沁打开房门,外面放了一盆热水,她搬了进来,洗漱完毕后立马就出去了。
昨晚之前,钟沁满脸尘土,虽然看得出五官端方,但是毕竟难以辨认出全貌;现在,她穿着干净,将长发挽起,露出精致的小脸,艳若桃李。
下面站着的士兵们眼睛一亮。
只有宇文宥毫无波动,用他那看似亲密,实则疏远的态度跟她说话“钟姑娘,东西可是收拾好了?”
钟沁点了点头。
“出发吧,现在赶路,中午之前可以到。”
有了昨天的经验,钟沁很顺从地让宇文宥揽上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