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腾还没从噩梦里缓过劲儿来,忽地听见一个女声,愣了一下,才缓缓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利落干练的警服,而后是修长苍白的颈,再往上,他看到了一张年轻漂亮的脸。
然而他突然惊声尖叫了起来。
钟濛微愣,“你怎么了?”
杨志腾脸色青白,像是见鬼了似的,只瞪着她惊恐万状,竟然抽噎起来,钟濛心一横,把文件夹往桌上猛地一摔,“哭什么哭!”
这一吼架势十足,杨志腾戛然而止,手指微颤,“你…你是…”
钟濛问:“你,见过我?”
这话倒让杨志腾如梦初醒,他又看看她的脸,初见时的熟悉感却再也不剩了,“不,没、没见过…”
钟濛心下疑虑,但脸上半分未露,拉开椅子坐下,“行,那我们例行公事。”
杨志腾反应过来这是换了个警察来问话了,还是个小女生,没好气道:“都说了是我碰巧捡的捡的,你们有完没…”
“为什么杀杨富国?”
杨志腾猛然顿住,“什么?”
“杨富国,你叔叔,已经死在地窖了,”钟濛脸色冷的像块冰,“我们在你家门框上发现了你和杨富国的指纹,棍子上有你的指纹和他的头皮上皮组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志腾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是我,我没杀他!我…”
“你拿到怀表之后,联系苍元镇的古董贩子试图倒卖,被杨富国发现,叔侄两人发生争执,你想独吞钱财,于是把他骗到老家,用木棍击打他后脑,造成杨富国晕厥,又捂住他的口鼻,导致杨富国窒息而死,并连夜把尸体藏在无人居住的老地窖,偷了邻居的摩托车逃跑,是不是?!”
“不、不是!我没有杀他,他不让我卖表,我只是嫌烦把他打晕了,我没干这种事!”
钟濛玻璃似的眼珠盯着他,“你赖也没用,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是唯一的嫌疑人。”
杨志腾叫道,“我艹,我真没干!你们哪来的狗屁人证!有本事让他过来给我对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