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发狠地抓起他的水壶，壶嘴直接塞进自己嘴里，咕噜咕噜灌了两口，然后每个茶杯都拿起来舔了一口。
虽然这做法真是幼稚到家，但不得不说对付夜碧玺这种人，效果真是出奇的好。
他脸色黑如锅底，如玉般的手捏得那书微微抖动，这女人真有本事!
见他反应不大，她一脚踩在他平常爱坐的那根靠门的凳子上，狠厉地问道：“你说不说？！”
他竟然有种被人审讯的感觉。
“不说是吧？！”她大喝一声，脚下用力，哗啦一声，凳子瞬间化作碎片，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
他无语至极，也只有她敢这么放肆，完全没把他之前的威胁放在心上。
直到莫染玉抱起一个精致的盆栽准备往地上扔，他这才揉了揉一阵阵跳痛的额头，道：“赚钱没本事，败家倒是一把好手。”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目光中有点点泪光：“夜碧玺，我那些兄弟的血还没凉透，你不该给我个说法吗？”
他放下书来，认真了两分，缓声道：“你以为建往生殿就是将他们都招收进来，然后就算完事了吗？”
他站起身来，继续说道：“一个势力需要的不止是人手，更重要的是魂，是凝聚力，是归属感，更需要主心骨。”
莫染玉怔怔地看着他，她一直觉得往生殿少了些什么，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往生殿里的人都是散修，他们归属感本就不强。若是我不这样做，你能看见那些驻足观望的害群之马吗？”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沉沉，“以前你们这群人最多只能称作一个团伙，经过这一战之后，往生殿才能称作一个势力。”
莫染玉目光微沉，对他的话其实很明白，但那么多条人命让她很难过。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淡淡地总结，“现在的往生殿才终于是有了魂，有了主心骨，这些剩下的人将会成为往生殿的中坚力量，好好培养吧。”
“夜碧玺……”莫染玉望着他。
他疑惑地回看。
四目相对中，她满是讶异地说道：“原来你可以说这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