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端来了一扁篮的麻糍,笑脸相迎:“云姑娘,快趁热拿着吃吧。”
可她站起身立马走了出去,这双腿怎么听了欧阳境遇的话?
留身后的那些人四脸疑惑,还没和她说上几句话,王姨拍了拍年轻男人的肩膀,提醒他什么。
那关门声云裳听过,耳熟的很,嚣张跋扈。
教训她不会雪地开车那回便是。
看到活生生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云裳不明白他的来意,想要开口,却一把被他扼住了手腕拖进副驾驶座位。
这车开走之前,王姨和表亲的侄子还拿着麻糍追了出来。
开车的这人,怎么有些眼熟?
欧阳境遇一边开车一手点烟,指腹擦了几下火光微弱点不着烟,有些窝火地将打火机盖上扔进了仪表盘。
来者不善,云裳当即心里就是这么个念头,想要跳车。
看她一手扶着门把手,随时都会开门的样子,“咔嗒”一锁,欧阳境遇转头警告:“我现在很容易火冒三丈,你要是不想惹怒我,就给我闭嘴。”
云裳觉得该恼怒的是她才对,吃不上一口麻糍,肚子都还饿着。
没回他一句话,但总觉得他也不像是要发火,好似紧张?
欧阳境遇将车开到了一个凉亭的墙角边上,车内是和外头的冬日冷风相反的暖。
“闭上眼睛。”他说。
凑过身子来的那一刻,云裳盯着欧阳境遇的眼睫,路灯下的他一半侧颜逆光为暗,一半昏黄。
眼睫根根分明不算密,但……挺长啊。
云裳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警惕地看着他:“你做,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