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一时间不知所从,赶紧跪了下来。
“你这身子能跪吗?”太皇太后语气更为严厉了起来。
盛澈将屈不屈的膝盖停在半空,不知何去何从,只好向身旁的惜错姑姑投去求助的目光。
长乐宫出来的姑姑,应该懂得太皇太后的心思吧。
果然,惜错默默的扶了盛澈一把,把她安置在了位子上。
“听说你前些日子又落了水,怎么没人来长乐宫告诉哀家。”
那一次落水,是盛澈给崔芸惜下的绊子,倒也没伤到谁,只不过崔芸惜被降了位份小惩大诫了一番,是以没闹得太过。
当时太皇太后头疾发作,不知晓此事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事都过去了这么久了,现在为何又提了起来。
“怎么,被吓到了?”
太皇太后安稳的坐在主位上,头发花白,睥睨视下的神情看着不怒自威。
盛澈倒不至于被吓到,只不过在思忖这老人家在唱哪出戏,她一会儿好配合。
身子不好?那她就身子不好吧。
“咳咳……”盛澈掩唇轻咳了几声:“臣妾近日心悸频繁,方才确实有些惶恐。”
说着,还不自觉的拂了拂心口的位置,看着倒像是那么回事。
站在惜错身后的正尘挑挑眉梢,低着头默默往前凑了凑。
后侧的崔芸惜这会儿子脸色难看的像是掉进了砚台里,那天的情形她再清楚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申诉,现在倒是被提了起来。
崔芸惜起身行了个礼:“太皇太后,那日落水其实……”
“哀家有问你话吗?”太皇太后冷声打断:“哪里来个没规矩的,来人,给哀家掌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