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城道:“敬王这几次进宫确实都是因为公事,若是平日无事,他是甚少来宫里的,可频繁遇见你确实令人生疑。”
“那我下次再碰到他的话,就试探一下。”盛澈道。
赵倾城立刻回绝道:“不可,你还是少见他为妙,五哥这人自小机敏谨慎,你若有心试探,反而会弄巧成拙,况且……”赵倾城眼光不由自主的瞟了瞟桌上的火狐围肩。
他实在是不想让盛澈再接近敬王了,他现在恨不得把她藏起来谁都不让见。
“听你的,那我最近就躲着他点,毕竟说多错多。”盛澈道。
赵倾城听后愣了片刻,本以为她会反驳几句。却没想到今日会如此听话,他竟还有点受宠若惊。
盛澈又道:“你来我这儿不光是为了来看看我吧。”
赵倾城道:“我今日来,确是有事找你相助。”
盛澈听后,本来半倚着的身子,高兴地坐直了起来,身上毯子都滑落了:“相助?你终于有事找我相助了,我在这儿待的甚是无趣,快说快说。”
赵倾城笑着把滑落的毯子重新给她披上,又在把毯子角打了个结:“你可记得郑祖安被关入罗刹院之事。”
盛澈点头:“自然记得。”
赵倾城道:“现在,凌与枫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原来,本是进了罗刹院的郑祖安,在一重刹用点刑就能找出线索,哪知不知谁给户部尚书出了主意,郑经年竟让他的夫人入宫面见太后告状,说大理寺并无确凿证据,却把她的儿子关进了罗刹院,而太后自然知道罗刹院是个什么吃人的鬼地方。
本来太后近些年来就一心礼佛,这听尚书夫人一哭闹,竟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上确实没有什么板上钉钉的确凿证据,太后便一道秘旨下给了赵倾城,让他不能对郑祖安用刑,不能让他受皮肉之苦。
本来赵倾城把安华长公主贬出上京就没知会太后,这要是再不给太后这个面子,自然会令太后寒心,觉得自己养育多年的孩子对她不加尊重,视若无物。
既然不能用刑,那这郑祖安就真的是什么都不说了,一连三日,在罗刹院吃了睡睡了吃,再拖个几日,就到了放行的日子,凌与枫不能抗了太后之命,没有办法,只能来面圣。
那日在枫林晚赵倾城听盛澈和正尘说了一句自己有办法让郑祖安开口,所以便来找她试试。
“不让动刑?巧了,我绝对不动他一根毫毛。”盛澈把自己缩在毯子里,露着张才缓过来冷劲儿的小脸,说的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