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从长乐宫开始已昏睡了两个时辰,虽说他动作已经极为轻缓,可盛澈作为习武之人,怎能不知她被人抱在怀里却还不苏醒,听正尘说近日盛澈总有心悸,加之无法入睡,赵倾城便后怕起来。
当日粉黛苑盛澈受的伤有多重赵倾城至今历历在目,加之伤势未愈只身闯营,又受押送路途颠簸之苦。她毕竟是女子之身,这病看来有反复之势。
回到交泰殿,夜色已深,赵倾城却在殿内坐立难安。
趁盛澈熟睡之时,他已命御医属的御医会了诊,确是旧疾复发,若要根治定要耗费些年月,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赵倾城还是不能安心。
“正尘,你可知华准先生踪迹。”赵倾城出了内殿,命人唤来正尘询问。
正尘反问道:“可是我家九爷上次的伤复发了?”
赵倾城点了点头。
“我懂一点寻医问药之道,但也是皮毛,近些日子确实看出九爷身体不适。想要尽快根治只能靠华准先生。”正尘眉头紧锁。
盛九自小体弱,但无奈命里注定是个杀伐之人,所以老寨主才在临终前拜托了他的故友华准先生多多照料自己的女儿。
先生是个云游散人,悬壶济世,居无定所,但有一处确是为盛澈所设,就是那蜀地巴中的悠竹居。
“那华准先生在哪?”赵倾城急切的问道。
正尘道:“巴中悠竹居。”
赵倾城立刻要命人去蜀地巴中请华准,正尘阻止道:“慢着,陛下,这华准先生行踪不定,虽然悠竹居是在那,但人不一定在,就算是人在,他老人家也不一定信您派去之人的话。”
说着进了内殿,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盛澈随身的手珠‘踏歌’。
“陛下,让您的手下拿着这个给悠竹居的人看,他们自然会信前去之人的话。”正尘把手珠小心的递给了赵倾城。
赵倾城接过问道:“这是?”
正尘道:“这是九爷的娘亲留给九爷的遗物,九爷自小佩戴,还请陛下命前去的手下小心保管。”
赵倾城攥了攥那颗手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