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愣了几息,拖着步子找了把太师椅坐着:“这些都是什么物件儿,为何会留给我。”
惜错垂着眸子瞧不出神情,继续回禀:“这些是太皇太后娘娘当年入宫的嫁妆,一半在昭禾长公主和亲时带去了西昭,这是剩下的另一半。”
“另一半?”盛澈一时间有些恍惚:“这另一半嫁妆怎会给我?”
惜错捧着手上的册子并未言语,许是她不晓得,又许是她不便说,也或许……
“因皇奶奶很是喜爱你,临走前还一再嘱咐我要好好待你。”赵倾城一身素白踏进了门庭,惜错见状,即刻退了出去。
盛澈瞧着眼前人有些模糊,却还是扶着椅背起了身:“拜见陛下!”
赵倾城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提起,阻了她还未行完的宫礼。
“还要与我置气?都多少日子了,前些日子冷落了你是我不对,也知皇奶奶的事你很是难过,你让正尘送去的木枕我命人封进了棺椁里,澈儿,我们和好行吗。”
盛澈抬头去看多日未仔细瞧的眼前人,此刻想看却也看不清了。
“陛下……”
“还尊我陛下,你定要与我如此生分吗?”赵倾城又靠近了些,发现她近些日子消瘦了不少,眼眶都陷了进去,忍不住将人拥进怀里。
“陛下,我有事……禀报。”盛澈强打起精神,却还是不自知的推拒着赵倾城的怀抱。
覆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一僵,无奈道:“你到底想我怎样?”
盛澈嘴唇启合混沌道:“太皇太后是被……毒害的。”
赵倾城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蓦然倚在了自己肩上。
“澈儿?”他想去拍拍貌似睡着了的人,伸手却摸到了一片温热。
长乐宫库房的门忽然间被一脚踹开,便见陛下抱着皇贵妃疾步往寝殿去:“召风兮寒来此处,长乐宫上下封死,不得有一人出入,否则格杀勿论。”
去御医属请人的奴才是在宫道上寻到风御医的,当时他正抱着个药箱急急的往交泰殿的方向赶,得知皇贵妃在长乐宫,竟也不顾宫规的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