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面,想要活下去,总得学会做一个瞎子聋子。
更要紧的是……
——不能有良心。
喜公公面无表情的敛下眉眼。
“含光殿”啊,当年也是含光殿。
元行慎在做梦,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这个梦境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已经足够他清楚自己在梦中了。
但是,他还是恐惧,还是害怕。
和梦里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他看见那人“毫无所觉”地拿起了那杯酒。
不、不是什么“毫无所觉”。
不过是梦里那少年这么觉得。
但现在……
在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梦境中,他对那人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人那起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分明察觉了什么,但是他眉头皱了皱,却最终喝了下去。
然后……
那少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元行慎有点想笑,少年那么拙略的表演,皇父会看不出来?
事实上,看不出来的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