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王爷让您去一趟前厅。”路拾叩响了谢琢玉书房的门,恭敬地道。
谢琢玉放下手中账簿,将其规整放于架上。她让路拾进门,问道:“他找我什么事?又是府里财务的事?”
“让他找别人管去,每月给府里的银钱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他要是再买古董玩意儿,让他的好大儿去想办法填窟窿!”
路拾道:“公子,前厅除了王爷大公子,还有三小姐在。奴听管家说,好像是府里要去什么庙会上香,马车已经在准备了。”
路拾面露三分不解,犹豫着劝解她。
谢琢玉端了冷茶喝了一口,觉得苦便放下来。她听言后,用手指敲着桌面沉吟。
“咚——咚……”
不多时,她站了起来,对路拾道:“你去前厅回话,就说我有事。他们若是有什么要事,就与你说。”
这么大的阵势,估计又是姓谢的三人中谁闹出的幺蛾子,让她出去顶风头。
她才不去呢!
谢琢玉掀了衣袖推门离开,径直朝着卧房走去。她昨日从关外送来的书信还未完全看完,月瑶的那位故人的踪迹已有一丝眉目,不能前功尽弃。
路拾躬身送她远去,小步跑着出了院子赶往前院。
“大胆!”谢庆一瞪眼睛一扯胡子,又涨着脸拍桌,他怒道:“她谢琢玉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王放在眼里?!”
“自她回府都多少次不听我的话!几次三番顶撞我?!要不是我念在她尚未及冠,家中人口单薄,凭她那秀才的名头何须我亲自去“找”她回来?!”
“果然,光耀门楣还是要靠鸿远!鸿远,你要为王府考个举人回来啊!”谢庆看着谢流昌,眼里灼灼,涌动着巨大的期待。
而院试几次三番落榜,这“秀才”还是靠谢庆买来的谢流昌听闻此言,他藏了藏身后一盒朱砂丹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他朝谢庆颔首道:“父王,您莫再生气伤了身子。二弟那里,我去与她说说。”他招呼着池台一道溜走。
远远地,又听到谢庆的骂言:“气死我了!要不是念在张姨娘近几年打理府上事物劳心劳力,我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