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橘很忙,忙着挣钱,忙着谈恋爱,放暑假的日子整天见不到人影。
连好友都没时间聚,还剩的半个月,苏橘即使累的难受,也一声不吭的扛下去。
在快要结束月末的时间里,她身体承受不起的晕倒,脸上的皮肤在日夜的劣质化妆品下变的干燥长痘,有些蜡黄。
薄砚景抱着刚才还对着他笑意洋洋的苏橘去医院,这里没有大的医院,小地方只有比较简陋的医所。
路人看他跑的飞快的身影,眼见的俊颜都不禁侧目。
苏橘坐靠在简洁的白床上,低着头暗暗咬唇皮。
薄砚景反常温和的笑了笑,除了他要吃人的眼神,“苏橘,很勇敢,嗯?为钱不怕死,需不需要我给你点掌声鼓励鼓励。”
他一叫她名字准是发怒的象征。
苏橘抬起白净有些憔悴的脸蛋,对视他显得局促不安,张了张唇。
“我爸欠赌账,需要十二万。”
对她这种家庭而言,几万都拿不出来,别说十几万。
忽的有些看不起自己,他一定也觉得吧。
她死死地低着头,失去了本应该有的勇气,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念头,脸上摆着不顾的神色。
“想着努力挣点,到头来还是还不上,我很累,很难受,可是有谁管过我的死活。”
“从小我就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永远都是惨淡无光,附近的邻居们,但凡你透漏出一点点的不好,就会带着有色眼镜看着你,尖锐的语言能把一个人彻底吞噬。”
“我不想让你知道,有这样一个家庭,谈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况且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的人生从出生就是悲催的,现在你看清我了,不拦你,要走就尽快走,反正过个两天,我们没机会再见。”
苏橘一口气把苦水吐出来,犹如细细银针扎入心底,不看他的神色,躺下去把脑袋用被子盖住,缩成一团,眼角边清晰的红。
被窝外面,苏橘竖起耳朵听见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在狭小的房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