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眼神黯淡,摇摇头,“没有。那个……小内侍性子傲得很,但中途冒出个小公主,五哥六哥他们都很在意那小丫头,就……”
“小公主?你说的不会是当年那个怀着身孕,仍是被打进了冷宫的洛才人。”
七皇子眼神微亮,“母妃,洛才人是为何进冷宫?即育皇女,为何父皇不赦罪,还让她在冷宫里长大?”
按皇室的规矩,母亲犯了不恕之罪被打入冷宫,孩子尚年幼都是不涉罪,做为皇家血脉自是要寻个妥帖的安置之处,大多交由宫中其他妃嫔养育,断不会任其在冷宫自生自灭。
安婕妤眼波一转,便捂住了儿子的嘴,看看左右,其实早就被她清了场,又压低了声音,道,“这便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需得记住,眼下新来的那个四皇子,更得你父皇偏好,你不能老盯着紫微殿那个只知道惩凶斗狠的武夫,得多为自己打算打算,懂吗?你不替自己打算,也要替母妃想想,母妃只有你一个儿子,以后母妃都要靠你了。你可千万要小心行事,不要义气用事……”
安婕妤滔滔不绝地念叨着,全然未注意儿子今日过于白净,甚至没了须毛的小脸和手,连他身上的衣衫都有几处撒破也未过问,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幻想的恐惧和美好未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