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恶毒点,更也许他会就此死在路途之上,那么这个秘密就永远也不会被他知晓了。
容玉自然不晓得这三人心中的曲折婉转,只是既然已经打好不干涉生意的主意,便也就放下了这方便的顾虑,倒显得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对比坐在她对面心事重重的许慎夫妻,越发平淡柔和,淡定从容。
坐在上位的徐厚仔细将这些都都瞧进了眼中,心中更是赞赏,而面对下面的儿子和大儿媳妇竟有些微微的不满意。
徐厚端起一旁桌上的清茶,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盖子将茶叶梗轻轻撇开,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问道,“慎儿,觉得这生意哪部分可以交给老二家的?”
许慎一怔,没有料到徐厚竟然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父亲,弟妹既然都已经说了她无心于此,只怕将这些俗事强加给她有些不妥。”
徐厚喝了一口茶,慢慢道,“我没让说这些,就是问老二家的做些什么合适,而且说是俗事,我问什么是俗事,这些店铺都是咱们家的根基,居然这样说。”
听出徐厚话语里的不满,坐在一旁的赵温仪立刻回道,“父亲,谨之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说既然妹妹不愿意做,我们又何必强她所难,而且妹妹也说了她也不懂这些,就算不做,咱们家也不会少了妹妹的吃喝,何况妹妹也是出身官宦家族,这些经商之道不懂也是在理的,自古以来,就有入仕不商之语,妹妹不愿意接手我们若是硬要强加给她只怕真真不妥。”
好一个不强人所难!
容玉坐在许慎夫妻对面,将这些部听在了耳中,这赵温仪一口一个妹妹,叫的分外亲热,可是话语中的意思却又哪里中听。
她这些话虽然说得客客气气,滴水不漏,可是却分明在向徐厚暗示自己是因为出身高贵而不愿意接手这些经商之事。
须知,在这个时代,仍旧延续前人士农工商的排名,她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在告诉徐厚,出身士家的自己看不上商人的他们。
可想而知徐厚在听了这话后的态度,果然脸上变了几变,可是也许是碍于脸面才没有立刻发作。
容玉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可是万没料到刚进了徐家第一个给自己使绊子的居然是这个一眼看起来谨言慎行的赵温仪。
容玉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平静温和,向着坐在对面的章心仪见了个礼,“姐姐说的是,妹妹对这经商之道确实是然不懂,只是,凝之他不愿意做这些,妹妹自然没有插手的道理,打从进入徐家,妹妹便一直以凝之的话为纲,只怕妹妹若接手了,他会同我恼了。”
既然徐顾不在这里,索性将这个锅甩给他来背好了。
赵温仪面上微微一笑,说道,“二弟虽然一向有些轻狂,可是却还算是个孝顺孩子,想必他也知道咱们家的规矩,怎么就不愿意让妹妹做这些了。”
容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可是面上却做出一副小女儿的态度,“容玉哪里晓得凝之这是何意,只是凝之一向都不在意这些店铺上的事情,容玉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思强迫他来做这些,只是姐姐来向妹妹问这些,妹妹哪里晓得呢。”
容玉就有些搞不明白了,既然许慎夫妇是很担心她接受店铺事情的,可是话语中却满是对她拒绝徐厚建议的试探,好像在说,只许我不乐意让不做,但是不许自己果断拒绝,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