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越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一行人本来已经经过了沈牧歌身边，但不知道是谁在副导演递上了剧本提了一嘴：“导演我们今天重点拍nV一和男三的对手戏，还有一个男一的片段戏。”
沈牧歌本目送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变成了眼睁睁地看到副导演转过身，她慌忙站起来，朝对面鞠了一躬。
副导演走近，上下审视了她一眼：“你就是褚昀怎么都要塞进来的那个无名nV一？”
这位副导平时只负责监督后期剪片，在现场的时间很少，是以并不认识沈牧歌，初次见面第一句话就说得是如此不客气，场内几乎是响起了一片x1气声。
虽然沈牧歌是第一次拍戏，但是接近一个月的相处，但凡是跟她有过共事经历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努力也很虚心向学的人，常常场务们下班了她都还在休息室里钻研剧本。
但碍于副导的严厉，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她名不平
沈牧歌抿了抿唇，使劲弯出一个弧线来：“是的，导演你好，我叫沈牧歌，请多指教。”
副导不知道想到什么，冷笑一声：“确实是需要多多指教才行。”
说完他看也不多看沈牧歌一眼，抬腿就走了。然后就是一片Si静，谁也不敢在这个是时候多说些什么。
沈牧歌一个人站在原地，握着剧本的指尖发白，另一只掩在外套下的手掌心掐出一刀刀弯月血痕来。
有好心的跟她b较亲近的小场务大着胆子小声地安慰她：“姐你别放在心上啊，这不是你的问题，副导就这样的X格，你听听就过了啊。”
沈牧歌当然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导演也没有说错什么，但是心里就是忍不住泛酸气，眼睛还不听话忍不住泛起cHa0Sh的水汽。
她胡乱点点头，想趁离开拍还有点时间走出棚外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走出门就碰到笑笑迎面走过来，边走还边喘大气：“牧歌姐抱歉，本来买的第一班车——”
“姐你怎么了！”
沈牧歌没能来得及掩去自己情绪的痕迹，只能勉强扯出笑容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随即背过身去不肯再让她看。
笑笑急得不得了，想要进棚里好好问问，又怕问了她更难受，赶忙从包里掏出纸巾来，刚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就见到沈牧歌身后走来了一个不太眼熟的男人。
话到嘴边只能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