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国人惊恐的目光中，三十艘沿着俄军防线一字排开的飞艇底部，几乎同时无数枚五十公斤重的凝固qi诱弹如同冰雹般砸了下来，然后瞬间将一段数公里长的防线变成了火海，熊熊烈火中，那些倒霉的灰色牲口们一个个浑身燃烧着火焰，惨叫着竞相冲出战壕冲向不远处的维斯瓦河。
可惜往常这段短短的距离，现在成了他们遥不可及的梦想，没跑出几步，大批俄军士兵就倒在了地上，转眼间就彻底被火焰吞噬，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那些轰炸范围以外的俄军一个个毛骨悚然。
不过让康德拉坚科上将庆幸的是，很显然他们对面的德军也傻了，这时候居然没有趁机发起进攻。
他猜得没错，他对面的兴登堡的确也傻了，他接到的通知是总参谋部将在华沙战场上试验一种新式燃烧dan，只是让他配合一下，所以他并没有做进攻准备，只是抱着好奇心态跑到前线来看热闹的，他也没想到这种新式武器竟然如此残暴，很显然他错过了一次突破维斯瓦河防线的绝佳机会。
“去，问问总参谋部，下一次轰炸什么时候进行。”这个曾经火烧华盛顿的臭名昭著的刽子手，面无表情地对身边一名参谋说道。
参谋离开很快就回来了，这时候对面的熊熊烈火还没熄灭呢。
“司令官阁下，总参谋部的人说这种新式燃烧dan刚刚开始生产，规模还很小，下一批至少得一个星期后，不过据说这种燃烧dan成本很低，甚至比zha弹还低，以后飞艇空中轰炸，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使用这种东西。”参谋说道。
“很好。告诉总参谋部，准备尽可能多的这东西，我要用它来制定一个一举突破维斯瓦河防线的作战计划。”兴登堡步兵上将狞笑着说。
他这边得意了，俄国人那边都快哭了，地狱魔火的威力可是很恐怖的，虽然飞艇在一千米高空轰炸效果不是很理想，但三十艘飞艇一百多吨凝固qi诱弹砸下来，依然让俄军损失惨重，光烧就烧死了近千人，另外还有几千人受伤甚至残废。而且这火还是毒火，被烧伤者情况都很不妙，死亡数量还将进一步增加。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灰色牲口们的死亡数量一般不是俄国将军们考虑的问题，但问题是这种恐怖的武器给本来就不怎么高的俄军士气造成了致命的打击，那些活着的灰色牲口们，现在看天空的目光中都充满绝望，弄不好下一次飞艇过来不用轰炸他们就得崩溃。
这种可能让康德拉坚科上将忧心忡忡，可惜忧心忡忡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即便他也算得上俄军中为数不多优秀将领之一，原本历史上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在旅顺口战死了。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增加防空力量，引进新式的战斗机。购买真正的防空火炮，必须得让战场的天空得到足够的保护，当然这些就不是他一个前线指挥官可以决定的了，必须得上报到陆军总参谋部才行。
不过他给俄军总参谋部的报告却没有引起丝毫重视。这点伤亡在圣彼得堡那些大佬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在他们看来一个拥有十几万大军的集团军总司令，居然因为一次只损失不到一个团的轰炸就大惊小怪。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康德拉坚科上将的要求随即就被俄军总参谋长苏霍姆利诺夫丢到了一边。
正当圣彼得堡对前线即将面临的危险视若无睹的时候，柏林的德国陆军总参谋部，却以最快速度根据兴登堡的提议制定出了新一轮进攻的计划，简单点说就是像杨皇帝期待的那样，用凝固qi诱弹烧开俄国人的防线，为了计划成功，施利芬伯爵调集了他手中现在能够调集的所有飞艇，连齐柏林公司加紧生产出来的在内足有八十多艘，而刚刚建立的凝固qi诱弹工厂，则拼了命地加班生产，把一枚枚地狱魔火加工出来。
实际上威廉已经决定，在以后只要不是特别需要，再玩飞艇轰炸就全换成这种东西，和普通zha弹和燃烧dan相比，这东西的成本有着巨大优势，主要部分无非就是qi诱，再就是一个钢铁外壳，再就是少量凝固剂和起爆装置，qi诱在目前的德国来说成本可以忽略不计，那都是从罗马尼亚抽出来的，支付给罗马尼亚人的是印刷出来的非金本位的马克纸币，随便印的东西。
而且这东西和zha弹相比外壳用钢铁数量还少得多，这时候钢铁可是真正的紧俏物资，德国需要花黄金从瑞典甚至中国购买的，其他凝固剂虽然价格不菲，但那东西用量很少，如果综合起来成本考虑，制造一枚五十公斤级zha弹的成本，都足够制造两枚同样级别的凝固qi诱弹了，很显然后者对步兵的杀伤力远超前者。
大批生产这种东西的工厂已经开始建设，威廉的目标是要至少达到每年十万吨以上的产量，他要用这地狱魔火把所有敌人都烧成灰烬。
“十万吨？太少了，一百万吨还差不多，就照着一百万吨的规模建设，我们要在国内形成一百万吨凝固qi诱弹的年产能。”杨皇帝对威廉的小家子气极度鄙视。
“陛下，这样的话我们的投掷工具怎么解决？”袁侍从长愕然地说道，德国人年产十万吨的规模是有理论依据的，那都是根据目前飞艇数量和出动频率进行了严格计算的，再多了没东西扔有什么用，杨皇帝一拍脑门子要一百万吨，可到时候生产出来，没有运载工具一样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