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请原谅我的失态,只是您所说的这些实在太难以置信了,这么小的一块腕表中,不可能容纳下陀飞轮,更何况还有自动上弦装置,至于防水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皮埃尔丝毫没有歉意地道着歉说。
带日历这个就没必要怀疑了,表盘上的日历就清楚得摆在那里,最早的日历表去年才由爱彼第一次展出。
杨丰看了看他,再看看周围聚焦的鬼佬们怀疑的眼神,然后在一片瞠目结舌地注视下,淡淡的笑着解下手表,随手放进了皮埃尔的酒杯里。
周围立刻就是一片惊叫。
皮埃尔举起酒杯,透过杯中血红的美酒,那块看上去有些诡异的手表,指针丝毫没有任何异常地静静转动着,一些宾客已经掏出自己的怀表,看着旋转的指针对时,整个宴会厅一片寂静,只有无数表针转动的声音,尤其是酒杯中的海鸥陀飞轮,那若有若无的滴答声仿佛隐约的嘲笑,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清晰。
“皮埃尔先生,您不累吗?”一直过了快半个小时,杨丰才一脸诚恳地说道。
举着酒杯恍如一尊雕塑的皮埃尔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杨丰伸手从他酒杯中拿出手表,然后拿餐巾擦了擦,又在无数震惊的目光中重新戴在手腕上。
“至于自动上弦和陀飞轮,我想就没必要展示了。”杨丰把手表晃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道。
这货今天晚上可以说把广告做足了,海鸥陀飞轮第二天就出现在巴黎的报纸上,这块神奇手表的传奇,迅速在欧洲大陆演绎开,而这时候它的主人,已经启程前往英国了。
舱内重新进行了装饰的黑箭号私人游艇(这是杨丰给自己的游艇起的名字),载着包括薛福成,黄遵宪在内的中国驻英使团在塞纳河上飞驰着,杨丰站着驾驶室里一边哼着歌,一边欣赏两岸的风光。
“丰生,你这是什么机器?怎么不用烧煤呀?”薛福成几个倒是对他的柴油机很感兴趣,一个个在船尾动力室里,看着两台柴油机啧啧称奇。
丰生是杨丰给自己起的字,鉴于这时候比较流行这东西,所以他也给自己弄了一个。
现在洋务运动正如火如荼,古老的中国官员们,早把这些奇技淫巧视为潮流,尤其是像薛福成这样的洋务干将,更是深知技术的重要。
“那叫内燃机,和蒸汽机不一样,它烧的是油,现在欧洲这边造的都是烧汽油,而我这个是烧柴油的,我准备把这种设计向各国专利局提出专利申请,以后有钱自己开工厂造。”杨丰随口说道。
他是真准备生产柴油机,当然不是五百多马力的坦克发动机,这东西对这个时代来说也未免玄幻了点,但手扶拖拉机的发动机却是可以的,穿梭机上他的电脑里面储存着无数资料,别说是柴油机了,就是涡喷发动机都有。
所以到伦敦后他准备向欧洲各国提出专利申请,至于能不能拿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他也不着急,这时候又没有人跟他竞争,狄赛尔1892年才为他的发动机设计申请专利,1897年才造出第一台机器,他没有任何的压力。
“丰生老弟,有没有兴趣到咱们国内去造这种东西?你用不着任何投资,我可以向李中堂推荐你,到时候单独给你开一家工厂,不但让你当总办,甚至还可以给你六品顶戴,到时候工厂赚了钱还可以给你分红。”薛福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