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视线下,信璨一副很欠的模样,又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根手指:“十万两。”
文羡卿觉得自己眼有点花,要不就是他又多伸了几根手指头。
她抬头,看了看信璨一脸的理所当然,又看了眼粉状的玉佩,又看了眼那一眼都不想多见的人。合着这齐国不仅想要她的身子,还想要她的钱!
文羡卿没有钱,钱早就被这人的前“同伙”抢了个干净。再说,这分明就是讹诈,有钱也不能纵着。文羡卿打量他,这是仗着没有监控缠上她了。
这年头,扶人有危险,被人扶更危险!
本以为那些针对祁唯的人已经消停,毕竟她也妥协了,没想到这些人还是不肯罢休,想方设法找她的麻烦。可她不解,从她身上,又能得到些什么。
信璨让文羡卿愈发冷冽地视线看得有些别扭,事态似乎有些脱离他的设想。他干咳了声,从袖间取了一方帕子,将那些粉末包裹了干净。而后学着文羡卿半靠着,有些散漫地开口:“不过呢,你不用赔我钱,我可不缺那些银子。也不用赔我东西,旧物赔不来,我也不缺挂饰。”
那是要她做什么?将方才有的情绪压下,文羡卿看向他腰间,确实,他不是那种缺饰品的人,现在腰间还坠着一个锈着碎花的荷包和一块象牙白的牌子。
“所以?”文羡卿定定的看着他,此刻,她已经有些恼了。全是本着残存的理智,才将那股子不耐压在心里,面上不甚明显。
偏这人还在浇着热油,将文羡卿初时对他的好印象散了个干净。
“不要你做什么?”
他说。
所以?文羡卿大为不解。这是你娘十万两的玉佩啊。
许是文羡卿的表情空白的太快,信璨逗弄的心思渐起,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维持的一本正经一时抛之脑后,懈怠下来。信璨并没有太为难她,走下一个台阶,离高仰着头的文羡卿更近,“可你总归坏了我的东西。”
文羡卿想说没有,可这般毫无意义的辩解,信璨也只是一笑,将手中包裹粉末的的手帕丢到她的书上。文羡卿一愣,急急地将拿东西接稳,而后看向他。
信璨说:“这东西值那么多,怎么,你要赔钱?”
“我没钱。”文羡卿打定主意,将自己的现况抛露干净,想看这人有什么盘算。
谁知信璨遗憾地遥遥头,“可惜了,你其实赔些银子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