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鬼番茄,姜翠翠一日日好起来,玉鹊给她弄了一大袋子存货,她默默盘算日子,兴许是够了。
玉圭在忙忙碌碌的做早饭,姜翠翠觉得他似乎又蹿高了一截,有个大小伙子的样子了。心里想着玉圭领着玉鹊玉鱼生活应该没有问题了,姜翠翠欣慰的叹了口气,。
草屋的门已经几日未开了,姜翠翠足不出户,玉圭知道她有心躲着白冉,便守着她,终日只在屋里学学术法画些符咒。小白安安静静待在水罩里,即使是姜翠翠病重的几日它也未曾挪动半步。如今姜翠翠一日一日的好起来,它稍微有些活跃了,在姜翠翠看向它时它会翻身露出肚皮,四肢抽筋一样的晃来晃去,渴望着姜翠翠能过来逗它一逗。
姜翠翠真的逗它了。玉圭惊讶的看奶奶破除了水罩,把小白抱到膝盖上,用手轻轻在它肚皮上挠。她动作轻柔,一会捏捏小白的耳朵,一会又顺顺它背上的毛。
“小白。”她轻轻的喊,于是小白伸出爪子与她击了个掌。她与小白乐此不疲的玩着各种游戏,捻熟又默契,亲切又自然。小白热情高涨,它兴奋的跳的八丈高,冲着姜翠翠抡圆了尾巴,末了跳到姜翠翠怀里,找个舒舒服服的姿势趴下,喉咙里欢乐的呜呜叫。
姜翠翠由着它玩够了,一边顺着毛抚摸它,一边说:“小白,还记得那一年我们住在树屋你捉回来的山黄鸡吗?好大好肥的一只,配着野山菌,真香啊,那么大一锅,我们一顿就吃完了!你再给我捉一只好不好?东鸠山有只山黄鸡王,有些道行,常常下山作乱。我打不过他,你捉它来给我吃肉好不好?”
小白翻过身与姜翠翠对视,它眼睛明亮,毫不犹豫的跳下她的膝盖,霎时从屋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玉圭停下手里的动作,担心的问,“奶奶,东鸠山真的有黄鸡王吗?小白打的过它吗?”
“呵,山黄鸡王算什么,一百个都不是小白的对手。只是路途有些远,要耗费些时间罢!”
吃过早饭,姜翠翠便招呼玉圭收拾东西,她说:“玉圭,你自小长在山上,今天奶奶便带你到下山去看看大千世界,繁华众生。
“不等小白回来?”话一出口,玉圭便明白,奶奶这是想甩开小白,他们又要逃亡了。
玉圭从来都不知道奶奶有那么多的银子,她时刻准备好的大包裹里根本就全是银子。那样重的一大包,自己拿都拿不动,奶奶却可以轻松的拎起来,拎起来算什么,还能背在背上健步如飞,身姿轻盈的让别人以为她就是背了几件破衣裳。
是啊,谁会想到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婆婆身上会有那么多的银两。姜翠翠跟玉圭交了底,她给他看银子和家传秘籍,嘱咐他,不管以后发什么事情,风平浪静后找个喜欢的地方买个小房子住下,要送玉鹊和玉鱼上学堂,要正正常常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逃亡还没有开始,奶奶就叨叨的交代身后事,她说的未来没有她自己,玉圭不喜欢,并不接话。姜翠翠知道他婉转的心思,不管他愿不愿听,她把想说的说完了,这才装好包裹,领着三个孩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他们没走白鹤村,直接穿过乱葬岗,顺着荒山里的一条野径下山去了。
玉圭着实有些惊讶,他问:“奶奶,村里人都不敢道乱葬岗来,这里怎么会有一条路的?”
姜翠翠笑道:“是看坟场的泥塑老坟头踩出来的。”她面上显露出一点从未显露过的自得,对几个孩子道:“所谓狡兔三窟,朝好里解释,讲的就是做事要有后着,留余地,这样遇到状况才不会手忙脚乱。”
玉圭又问:“奶奶,那白头发青年跟您到底有什么梁子,为什么您要狡兔三窟?”
姜翠翠心道瓦罐不离井沿破,现场教学立马就引火烧身了。她没有述说前程往事的欲望,打着马虎眼道:“你见过奶奶我跟谁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