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无论怎样设计,怎样安排,最后进出的只有一个通道——垂直电梯。
换言之,这根本就是一个气和的设计。
何谓“气合”,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即万不得一时,前面的一切都可以同归于尽。
试想门、哨位、电梯和武器连同通道一起化为灰烬灰飞烟灭了,危险当然就不存在了。
所以现在我当然明白了这其中道理。
如果危险能够最终抵达这里,那么危险不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如果真有如此超乎想象的毁灭力量、穿透力量和精神力量,我们就是钻到哪里都是徒劳的。
既然如此,我们到这里是不是就放弃了一切抵抗呢?
不,我们不仅没有放弃,而且还加强了主动进攻体系和被动防御系统。
只是比较有趣的是,这两套系统因为过于庞杂和张牙舞爪,我们每个人都不喜欢看到它,所以就被巧妙地掩盖了起来。
这听上去就像哲学中的某个难以理解的命题,就像面对某个强大的人物,我们既依赖他又离不开他,我们又讨厌他。
沿着“葫芦”的肩膀,我们特意绕到这个被王誉为“牧场”、而后又被我命名为“边疆”的空旷场地边缘,然后顺着这个边缘,边走边看,偶尔还会回头看一下我们划过的一个漂亮的弧度。
“以后,这里可以装一个广角镜,这样我们即使站在任何弧度上,旮旮旯旯的地方也不会挡住视线了。”
王比划着,一面将脑袋探出去好长地张望起来。
我伸手摸了摸洞壁,左右看着,“一个恐怕远远不够,这个肩膀太大啦。”
说话间,就到了下一个入口,我们又该“钻地洞”了。
不过这次,感觉却异样的舒畅。
我和王,不用再像两条误入歧途的鱼,一前一后作“鱼贯而入”的高难动作了。
因此不用目测,下去的这个安全通道,王可以一边和我并肩而行,一边可以和我轻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