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一锅端的结果,连猜都不用猜,必然是掌握机密的站长出问题了,远在山城的戴老板也觉得郁闷,根据以往的表现,傅胜兰即便被抓,也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投降啊?
“天狼星向总部报告,说赵刚义有问题,他来到军统局的时间还短,没在总部历练过,不知道赵刚义的履历,自然也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怪我们对他的预警,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没有及时向琴岛站通报,才发生了这样的事件。”潘琦吾说道。
“李仕群的火候,现在倒是越来越高了,他利用王天牟说服赵刚义投降,却对泉城站没有采取措施,这是麻痹我们的小手段,目的却是跑到琴岛,对付傅胜兰去了。”毛仁凤说道。
“不管怎么说,赵刚义这个叛徒必须要尽快加以制裁,他的行为远比被捕后投降的傅胜兰更可恶!给天狼星立刻发电,表扬他获取情报挽救了泉城站,这个行动交给他领导的潜伏小组执行,并且务必查清楚琴岛站被敌人一锅端的详情。”戴立说道。
琴岛站被端了,在琴岛刺杀汪经卫的计划,等于是彻底的胎死腹中,新派遣的特工,在琴岛人生地不熟,没有可靠的关系网作为掩护,想要在重兵把守的会场和住地采取行动,那就是去送死。
“这算是我进入军统局以来,所犯的第一个错误,也是重大失误,以后要引以为戒啊!”许睿阳说道。
在秘密联络点,他和曹伯平面对面坐着抽烟,听到赵刚义居然是琴岛站的前任站长,投降特工总部后,带着李仕群和王天牟到琴岛,把军统局琴岛站给端了,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组长,这件事怎么能怪您呢?您毕竟对军统局不熟悉,没有引起警惕是必然的,好在泉城站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也是大功一件。”曹伯平不认为是许睿阳的错误。
“伯平兄,不知道不是理由,这是为自己开脱找借口,地下工作环境恶劣复杂多变,什么事情都能遇到,都用不知道来安慰自己,那就危险了!”
“我如果想的再多一些,向总部查询赵刚义的履历,或者是联络你,查到他以前是琴岛站站长,那琴岛站的损失完全可以避免,可能是我一直都顺风顺水,警觉性降低了很多,如履薄冰的危机感,正在慢慢的退步。”许睿阳很是严肃的说道。
“组长,属下为您的心胸气度感到由衷的钦佩,我在戴老板身边多年,见到的都是推卸责任,出点事不是隐瞒不报就是弄虚作假,何曾见过有人敢直面自己的问题而提出反省?”
“就凭您这样的态度,我觉得能够成为您的下属,是一件非常荣幸和庆幸的事情,这是我的真心话!”曹伯平真诚的说道。
“我们兄弟互勉吧,老板发话了,要铲除赵刚义,这是第一次下达行动类的指令,要让局本部看到潜伏小组的战斗力,你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些叛徒们目前住在特工总部的招待所,不容易接近,先不要急着杀他,等他的警惕性下降后再行动。这份电文,用你们的电台发走!”许睿阳拿出一张纸说道。
他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那是非常容易的,因为特工总部的所有行动,都必须要向宪兵队特高课备案,问问涩谷准尉,就能知道详细的内幕情况,根本不用去向李仕群打听,这就是人脉关系体现出来的优势。
“丁美珍居然是临澧特训班的学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没想到在军统局逐渐形成势力的临澧特训班,竟然出了一个叛徒,一手葬送了琴岛站,目的是为了想要和傅胜兰结婚,也不知道戴老板心里会怎么想!”曹伯平看了一遍,也没法说了。
抗战没有胜利,军统局的人员不能结婚,这是戴老板的家规,敢破坏的只有他自己,那种情况叫做特批!
“这下倒是达成心愿了,李仕群很快就会傅胜兰和丁美珍,在礼查饭店举行盛大的婚礼,到时候连日伪高官也会出席,这就是要做给军统局的女特工看看。”许睿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