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清拿出鼻烟壶,先后给李老夫人和盛氏嗅过,二人悠悠转醒。
李老夫人睁眼后环顾四周,发现烛光已亮,已是天黑,顿觉茫然“这,这是怎么回事?”
盛氏也是这样,她扶额,轻轻揉着额角,缓和头中的晕眩之感。
王幼清瞥了一眼身后颔首的怜儿,叹一口气,对着李老夫人跪下去,“娘,都怪清儿。”
李老夫人赶紧把她扶起来,拉到床边坐下,“听说你得了风寒,还严重着,现在身体还好吗?大夫怎么说的?”
“娘别担心,就是些小病,是我这婢女夸张了,当时我还晕着,不知道怜儿竟然做出如此错事,故来向娘和嫂嫂请罪。”王幼清对着怜儿招手,“还不快过来跪下。”
怜儿忙不迭走过来,规规矩矩跪好,“奴婢有罪,还请老夫人责罚。”
李老夫人什么人,或者大半辈子什么场面都见过了,看王幼清这个态度,她立马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婢女胆大包天,敢给她下迷药!
“你是清儿身边的侍女?”李老夫人沉声问道。
怜儿点头,“是,从夫人上京前就跟着夫人了。”
她话刚说完,这里李老夫人立马就大发雷霆,手掌拍的床板震声响,吓得王幼清赶紧跪到地上,“娘息怒啊,别气着身子。”
“你是清儿的身边人,就是这么对主子的?给主子下药?好大的胆!说,到底是因为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今天我就把你赶出府去!”李老夫人是真气着了,大喘着气,王幼清又忙着替她顺气,满脸担心。
盛氏也给吓着了,她很少见李老夫人气成这样的,赶紧出声劝道“婆婆,您别气了,为一个奴婢气坏身体不值当的。”
怜儿叩拜,头磕着地一声闷响,“当时李将军正在治病,他伤的严重,夫人又昏迷不醒,我一是担心老夫人您看到了受不了,二是医师嘱咐了,不让外人来打扰,只好出此下策。”
这一下,李老夫人更急了,“什么?!博衍伤了?”她转头看王幼清,满脸惊疑,“什么时候伤的,为什么伤的,怎么没人来告诉我,我是他娘啊。”
“娘……”王幼清神色为难,这该怎么讲,讲李博衍为了她废了一身武功,日后再不能建功立业吗?
她哪里来的脸面说出这种话。
李老夫人站起来,“带我去见他,我要看看他伤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