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生的事,似是自然而然,又分明是突兀,过分,不合时宜的。
一切,都在黑夜的薄膜中,小心进行开。
太久没有被碰触的土壤,忽然被耕耘破裂,那种滋味,宛如十多年前青涩刺裂的那次。
她感觉到他的汗水,濡湿了新换的被套。
沉闷的力量和压抑的柔和,让她难受又释放。
季寒城小心前行,时隔多年,他已经不需要从头开始探索,只不过五年的时间太长了,没有经常复习探索,总会生疏。
所以,他格外格外的温柔。
不愿让她疼痛一点点。
沈曼每次声音哼的一些,他都会暂停。
手掌一遍遍拂过她汗湿的发丝,吻去她鼻尖上的汗水。
“还好吗?”他的声音,沙哑要人命。
沈曼手指扣在他脊背上,抠出一道道血红印子,“你说呢?”
她声音微颤,如点缀了水珠了红杏枝头,春意热闹,喧腾羞怯。
“这样呢?”
他是个高手,给她高山流水的诗意,也有百舸争流的猛烈。
让她在千变万化的风情中,浮浮沉沉。
某些时刻,她觉得自己被丢进了无底深渊,不断往下坠落,没有尽头,绝望害怕,惊险刺激。
他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将她拉回来,送她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