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季寒城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是消息。

    他划开。

    表情一下变了。

    印象里,喜怒溢于言表的男人,紧紧锁着眉头,眉心挤压出两道很深的褶皱。

    他虽在隐忍克制,身上的寒气却不可控制的铺满餐厅大堂。

    没有其他宾客,空间足够宽裕。

    艰难的快要承接不住他的怒意。

    沈曼手里操作刀叉,银质餐具不经意摩擦陶瓷盘子,声音轻轻的。

    季寒城掀开铺在腿上的餐巾布,对沈曼说了句“我先打个电话”,然后迈开那双重新站起来、越发挺拔的长腿,走到观景落地窗前。

    他一手掐腰,手指展开,骨节紧绷。

    一手握电话,手背甚至可以看到青筋。

    “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是遥远的东欧。

    魏清扬低骂一句脏话,不知道踢翻了垃圾桶还是丢了烟灰缸,“除了周佑霆,还有人在惦记沈建国的东西,我试探过,行家。这群人似乎很了解保险柜的存放,另外我怀疑,他们有人接触过,今天我尾随他们到保险柜,他们应该察觉了,暂时放弃拿东西,我想,他们手上就是钥匙。这样一来,咱们很被动。”

    季寒城冷冷清清的嗯了声,“咱们的人呢?”

    “有两个被打伤了,对方应该是国内来的,拳脚功夫十分专业,我跟一个人交过手,是少林功夫。”

    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