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吃完麦当劳没两天,沈曼没让孩子再去,四个人在港式茶餐厅吃了顿饭。
饭后,沈曼问,“晚上想住哪儿?你原来的房这么多年没住了,得打扫干净吧?要不,先去我那里?”
小安好张着大大的眼睛,小手儿去找谢文东的手,“谢叔叔,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吧,外公的房子可大可漂亮了。”
谢文东弯腰摸摸小安好的头发,“乖,谢谢安好的邀请啊。”
然后他直起身,看看比五年前繁华的江都夜景,平淡的脸上没有情绪波澜,“不了,有地方住,我一个人男人,怎么不能将就?”
再怎么说,在外人看来,沈曼现在是个离异带着孩子的单身妈妈,他个单身男人,出入她的房子总不好。
沈曼想着,他大概也是顾忌这一点,也不勉强,“那好,你安顿好告诉我地址,平时吃饭怎么解决?外卖吗?别吃外卖,找个好点的餐厅……”
谢文东打断她的叮嘱,扯着嘴角,一笑又仿佛是当年那个坐在马路牙子上,落拓不羁的男人,“沈曼,我是个成年男人,四肢健全,智力正常,吃饭这种小事,还不至于搞不定。”
他摆摆手,留给沈曼一个潇洒的背影。
沈曼望着拉着行李箱,在路灯下渐行渐远的男人,感慨万千。
从苏醒到现在,谢文东一句抱怨都没说过,甚至对机场那次意外,提都没提过。
他好像把那事儿给忘了,亦或者,压根没当回事。
他的磊落豪放,江湖义气,让沈曼感动,愧疚,感激。
正因为这样,她才越发想照顾他,保护他,担心他。
小安好拉了拉沈曼的手指头,“妈妈,谢叔叔只有一个人吗?”
沈曼也不清楚谢文东有没有其他家属,反正没听说过,当年在西班牙,她试图联系,但没有任何有效信息。
印象里,谢文东独来独往,潇洒惬意,像个独行侠。
好像他天生就是一个人,没有父母家人,也不需要。